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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正打圈按揉的手微僵,抿着唇什么也没回答。

    顾璟浔似想到了什么,顺势拽住他的发,眯着眼挑眉道:“你去书斋看的什么书,是不是那种有图的,两个人的?”

    青年的手开始颤抖,呼吸浊沉,一点一息变得紊乱。

    半晌,他竟沉闷地“嗯”了一声。

    顾璟浔见他居然还敢应声,手里的头发甩到他身上,恼道:“你看了那么久的书,就只学会了用蛮力?”

    惊蛰被她说得无地自容,也顾不上头发被她弄乱,语无伦次,“我……忘了。”

    顾璟浔:“……”

    “刚看完就忘?”

    “见着你,便……什么都忘了。”

    蛰哥哥的声音,愈来愈小,不止耳热,脸也染上极淡的绯色,无措地望着她,哪还有半点昨夜里如饿狼扑食一样的狠劲。

    他大概觉得,昨夜也是失败的一场。

    顾璟浔眼瞧着方才还一脸餍足的人,此刻如犯错的大狗一样眼巴巴求原谅,没忍住笑了一声。

    “继续揉啊,揉舒坦了我就原谅你。”

    惊蛰一听,即刻又上了手,按揉了一会,手又摸到姑娘侧腰处,拉开衣带。

    顾璟浔正眯着眼享受,察觉惊蛰开始剥她衣服,当即睁开眼抓住他的手,“你干嘛,真要把我往死了整?”

    惊蛰呼吸微窒,情绪缓了半天才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瓷盒,艰难道:“我帮你上点药。”

    顾璟浔暧昧地瞅他一眼,松开手任由他动作。

    全身上下都涂好,小瓷盒里的药膏也用完了,涂到最后,惊蛰的手都是战栗的。

    姑娘趴在床上,露着背歪头,这才想起来问:“我哥来找我说什么了吗?”

    惊蛰帮她穿着衣服,手下意识收紧,半天才状似平静道:“他说裴彻在诏狱想见你,见了你他愿意交代一切。”

    顾璟浔整个愣住,一脸迷惑,顺着惊蛰的动作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从被窝里爬出来。

    “见我?”

    她和裴彻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从前是谣言乱传,现在要论的话,是一朝长公主和乱臣贼子,中间隔的是国仇家恨郜洲之耻。

    顾璟浔没有任何心思去管这个人如何,有也是想让他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他莫不是到现在还臆想着那些他自己散播的谣言为真,以为她和他之间有过什么感情纠葛。

    顾璟浔越想越讽刺,脸上的冷凝和厌恶都快要化为实质。

    惊蛰默不作声望着她,心中奇异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