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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捞起系在身侧的袋子,足间一点,飞身立在骏马之上,撑开袋口,将各种果子接了半袋,甚至接住了一棵大白菜。

    街上爆发出阵阵惊叫欢呼,容越落回马上,仰起脸笑得灿烂,高声道:“够了,够吃了!”

    楼前道旁众刚扔了东西掩面娇羞的少女们:“……”

    身后艳羡不以的士兵们:“……”

    容越并不知自己说出错了什么话,从袋中摸出一颗山楂,美滋滋地边走边吃。

    果然没有人再拿东西砸他了。

    他无意识回头,恰好在一间酒楼的二楼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窗户大开着,窗前的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伫立,伸臂护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姑娘。

    骏马行至酒楼门前,容越朝上面挥了挥手,“师父!”

    惊蛰这才正眼看向他,三年的时光,小公子比过去健壮许多,脸也黑了不少,一身铠甲,英武不凡,当真像个行军打仗的将军。

    他朝对方点点头,嘴角多了些笑意。

    当初虽未曾认认真真地将他当做徒弟,也不曾教他太多东西,但容越却是实实在在将他认做师父。惊蛰如今也不像过去一样铁石心肠,容越能安安稳稳回来,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容越见那一向敛默冷肃的青年居然笑了,人都有些发愣,他反应过来,也跟着嘿嘿直乐。

    小公子再度挥挥手,转了马头,道:“我先行一步。”

    大军凯旋,他还要领着人入宫,照例论功行赏。

    这三年中,勃辽王的儿子造反称帝,于战场上被容长樽亲手斩杀,南襄皇室乱成一团争斗不休,东琉北绕联手,趁势攻陷南襄数座城池。

    容长樽带兵围南襄皇城数月,策反了城中的轻车都尉,趁夜大开城门,引东琉军入城。

    容长樽也依照约定,在军中下了死令,入城后并不滋扰城中百姓。

    城中之人多受当朝压迫,原是人心惶惶,见东琉军入城后只抓了皇室中人,处决了个别贪官污吏,对百姓秋毫无犯,便渐渐恢复往日秩序。南襄这些年间,光是皇帝就换了好几个,城中也有忠于国者慷慨赴死,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只要有个安稳的生活,改朝换代,谁做皇帝都不重要。

    至此南襄国灭,东琉北绕各占城池,顾政前前后后派去了不少文臣武将,往各处赴任的有之,镇压清扫南襄军余党的有之,与北绕协商后续的也有之。

    边境之地尚有许多事要处理,容长樽暂不还朝,恐朝中有人疑心,便派了容越先行一步。

    小公子回府一番整理,同各将官入宫领了赏,参加了庆功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午饭没吃又拉着谭随文上街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了顾璟浔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