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作死的混账东西!
想了想,贾琏还是叫旺儿去提醒了一嘴,虽说姑父都那样说了,这事儿指定是已经传开了,但……到底也是一起混过那么些年的狐朋狗友,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还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却谁想,隔壁那父子两个却将他这一片好心当作了驴肝肺。
“珍大老爷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大可不必那样小心翼翼的,总归是在自家府里又不是明目张胆的在外头,有什么好怕的呢,总不能国孝期间就一直憋着罢?谁家也没这样的,都是一样的男人谁不知道谁啊,上头心里定然也是有数的,只要别太过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还不止呢,隔壁那父子两个反倒还热情的邀请贾琏去一同玩乐呢,只道尤二姐尤三姐那对姐妹花儿很有些意趣,与旁人都不大相同,错过可惜了。
贾琏都气乐了,“罢罢罢,随他们作死去。”不过话说回来,若非他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两腿直打颤,没准儿还真就拒绝不了这样的邀请呢,到时候万一上头真要清算,那岂不也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贾琏就不禁打了个寒颤,狠狠将心底的那点儿火苗给掐灭了,下定决心就是爬都要每日爬去林家操练,如此才不会有精力去惦记那些有的没的,可保狗命一条。
正要去泡个热水澡,冷不丁又听见小厮来请,“琏二爷,大老爷喊您过去呢。”
“大晚上的找我作甚?”贾琏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却还是叫小厮搀扶着去了,却谁想才一见着人,他老子就扔给他一道惊雷。
“你回去同你媳妇说一声,给你妹子备一份嫁妆,待国孝一过就送她出嫁。对了,嫁妆不必太丰厚,只能看得过眼就行了,准备多少也是别人家的,还不如留着给我多买几个丫头,也算是她做女儿的对老子的一片孝心了。”
“嫁人?二妹妹?不是,这是突然打哪儿冒出来的一桩婚事?怎么从未听说过?”贾琏人都傻了,甚至一度怀疑自个儿是不是过去忙着厮混而遗忘了什么。
贾赦却丝毫不以为意,只轻描淡写道:“才定下的,你自然不曾听说过,这会儿不是就告知你了?我是她亲老子,还能害了她不成?男方虽年纪较她略大了些,却也是个有本事的,将来谋个缺不成问题,且这些年也攒了些家底,迎春嫁过去也是锦衣玉食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贾琏心里还是犯嘀咕,他自个儿的亲老子他还能不知道?向来是不管儿女的人,今儿怎么还能主动揽起闺女的婚事来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思及此,贾琏又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样大的事,老爷可曾同老太太商议过?”
“多大的事儿还犯得着去叨扰老太太?你又不是不知老太太这些日子为着宝玉都要哭瞎双眼了,再说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她亲老子,我决定了就成了。”贾赦开始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叫你来就是跟你说一嘴,别忘了叫你媳妇筹备嫁妆,若是坏了这桩婚事老子可饶不了你,赶紧的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