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则消息突然惊爆了整个大清——平西王吴三桂在衡州称帝了!
立国号周,建元昭武,并大肆封赏手下将领……一切都弄得像模像样,仿佛真就打定了主意要与朝廷对抗。
瞬间,满朝哗然。
有人建议立即派出重兵倾尽全力围剿吴三桂,以彰显朝廷和帝王的威严,亦有杀鸡儆猴之意。
然而与此同时却也不乏一些异样的声音,譬如话里话外明里暗里指责康熙撤藩一事操之过急,如今逼急了吴三桂才导致这样的局面出现,又说朝廷内忧外患备受压力,实在不宜大动干戈,硬的不行应当来软的。
话是说得隐晦,但其实不过就是叫康熙服软罢了。
一众朝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而近两年愈发喜怒不形于色的康熙也难得当众大发雷霆,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一般出离暴怒。
前朝不省心也就罢了,偏偏大后方也将矛头指向了他。
“太皇太后叫了皇上去慈宁宫……据说二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余嬷嬷的眉头微微皱着,面露担忧,“这会儿皇上定是极度暴躁易怒的时候,可千万别来承乾宫才好……”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余嬷嬷一时呆住了。
林诗语无奈的瞥了她一眼,乌鸦嘴都没这么灵的。
不及多想,主仆几人赶忙就出去迎驾。
“臣妾恭迎皇上。”
身后一众奴才跪了一地。
“起罢。”说话间,人已是大步踏进了殿内。
得,显然这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林诗语暗叹一声,忙起身跟在了后头,进屋就看见那位爷已然歪在了炕上,一脸阴云密布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