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却已是鞭长莫及,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怎么能耐再怎么不放心也不能伸手伸进后宫里去,一切竟是只能全靠女儿自己处理。
越想,林如海就越是沮丧难过。
明知女儿身处于风雨之中,但他却无法为女儿遮风挡雨,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挫败,一个沉痛的打击。
带着满腔复杂的心情回到府里后,林如海就将这桩喜事分享给了儿女。
“刚好先前你姐姐叫黄先生做的东西也都做好了,玉儿你就一同带进宫里去罢。”
林黛玉抹了抹眼泪,问道:“皇上那里过了明路不曾?”
“放心罢。”林如海猛地又想起来一件事儿,挥挥手将奴才都打发了出去,说道:“说起来翻过年玉儿也该参选了……皇上倒是与为父提起过一个人,那意思大抵是想叫为父考虑考虑……”
林黛玉顿时红了脸,不大自在地偏过头去,
倒是林瑾煜迫不及待追问起来,“是哪家的?该不会是什么满族大姓吧?满族男子大多更善骑射,对咱们汉人的四书五经可谓知之甚少,怎么瞧着都与二姐姐不相配,日后说话都说不到一处去,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
“你倒是先听为父慢慢道来。”林如海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脑瓜子,看向自己的宝贝次女,说道:“皇上提的这个人是出自清河崔氏的一个年轻人……”
“清河崔氏?”林瑾煜惊了,“是我知道的那个清河崔氏?”
“正是,人家才十六岁可就已是拿下解元了,只待来年参加春闱,没准儿到时候就是一个三元及第。”
夸人家就夸人家,为何要用那种眼神儿瞧他?
林瑾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闭上嘴仰头望天就是不敢看他老父亲。
林黛玉憋着笑,好在还记挂着一份姐弟情,出言替他解了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全凭父亲做主就是,女儿相信父亲的眼光。”
“要叫为父说,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出身还是才华都是与你较为适合的,只是如今还暂且不知其品性容貌如何……一切等人家进京后再仔细看看罢。当然了,这到底是关乎你终身的大事,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不必与为父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