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诧异道:“往常有什么事儿姐姐都是叫我直接带话的,这回怎么倒还不能告诉我了?”
将早已准备好的信交给她,林诗语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嗔道:“大人的事小姑娘家不要管,不该你听的省得污了你的耳朵。”
听她这样说,林黛玉也就乖觉不再追问什么了,仔细将信贴身收好,便又说起了其他家长里短。
而林诗语这般神神秘秘还能是为了什么呢?却是隆科多和李四儿那对狗男女罢了,这自然是不好叫妹妹污了耳朵的。
思来想去,她仿佛也就只能叫贾琏去办了,这人自幼混迹于京城的权贵圈子,如今落魄是落魄了,可狐朋狗友应当还是有一些的,况且贾琏这人脑子活泛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将这种事托付给他去办应是不必担心什么。
当然了,她也并非是想算计那对狗男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恶心事,只是想制造个机会提早叫他们相遇罢了,依着历史上对隆科多和李四儿这对狗男女的记载,也是一见钟情的真爱无疑了,只要他们能提早碰个面擦出火花儿来,那对李四儿爱得死去活来的隆科多还能愿意娶小赫舍里氏吗?
这也是她尽可能能够做到的挽救了,若是这样都还不能将小赫舍里氏拉出火坑,那她可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外头天色都微微暗了下来,在宫里呆了一整天的林黛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八月十五一过,便到了林黛玉的大喜日子,可身为姐姐的林诗语却只能在宫里头呆呆地望着蔚蓝的天空沉默着。
蓦地两只小肉手摸到了她的脸上,猛然一下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脸上的一片湿润,却原来不知何时悄然落下泪来。
“胤禛是在帮额娘擦眼泪吗?真乖。”林诗语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亲了亲胖儿子奶香奶香的小脸儿,刚好看见一只鸟儿飞过去,眼里不由就流露出艳羡的神色,“若来世能投胎做一只鸟儿倒也是极好的。”
仍旧未曾习惯如此亲昵的胤禛正暗自别扭害羞呢,听见她这句话,又见她满眼的羡慕哀愁,顿时心头微微一梗,一个念头在心里埋下了种子。
林诗语看了看天色,叹道:“这会儿玉儿应当还在家中吧?一会儿大概就要拜别父亲了,也不知父亲和瑾儿又得要哭成什么样子……上回我离家好歹还有玉儿在,如今玉儿也要离家了……”想着想着,这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
涟漪倒是想劝,可嘴才张开话还没说出口呢,自个儿倒是忍不住也哭了。
胤禛满心无奈,小手给她擦眼泪都擦不过来,木着脸沉思了半晌,忽而微微一声轻叹,仿佛是认命了又仿佛是充满了无奈……
“娘娘快瞧,小阿哥会抱脚丫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