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先前想要将探春嫁给什么地主老爷做小妾也好,还是如今为了那点聘礼闹腾也罢,追根究底还不就是为了帮儿子捞点银钱傍身吗?
也是可笑至极,堂堂男儿不去自己寻求方法谋生,反倒是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的姐妹,恨不得趴在姐妹身上吸一辈子的血,真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孬货。
“摊上这样的母亲弟弟,将来探春就是嫁出去了怕也是松快不得,时不时上门闹腾闹腾打个秋风,这小两口的日子怕也难过得下去呢。”
“这又能怎么办呢?偏就投了这么个胎。”薛宝钗无奈道:“唯一好就好在探春的性子还算是能立得住,若是换作迎春那才真真是要一辈子憋屈死呢。”
“这倒也是,还是得看她自个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探春的夫家也未必真就敢待她不好,仔细琢磨琢磨这桩婚事估摸着还是冲着薛家来的,都是经商之人,但凡薛家能够拉把手提携提携那可不跟搭上了顺风车似的?
同理,小门小户的又拿什么跟薛家抗衡?薛宝钗如今可是薛家实际意义上的掌权人,敢欺负人家的小姑子那不是疯了吗?就那几家铺子还不够人家一口吞了的呢。
估计探春心里头也明白这一点故而才选定了这家,首先日子比上不足却也比下有余,其次不担心被夫家欺负,有这两点保障也就差不离足够了。
如此这般一琢磨,林诗语也就放下心来,看着她问道:“那你呢?如今过得可还好?印象中当年的宝玉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那时听闻你跟他走到了一处还叫我怪担心的。”
薛宝钗就抿了抿唇,笑盈盈道:“这几年二老爷一直在教他读书,如今也早已没有当初那般浑浑噩噩的痴傻劲儿了,不过是看着老实木讷些,平日里说话做事头脑都还挺清明有条理的。”
虽说远不及曾经的灵气,可她却反倒是满意多了,没有做人上人的本事却好歹能够安安分分脚踏实地的过日子,若还是过去那般天真懵懂姐姐长妹妹短的,那才真真是要气死个人呢。
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对小两口的日子也是不差的,林诗语也就笑了起来。
姐妹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听闻问起生意上的事,薛宝钗起先还纳罕呢,不防突然就被一道惊雷砸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