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冷笑一声,说道:“去安亲王府说一声,本宫想见见那位十九格格。”
“娘娘?”涟漪愣了一下,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问什么,转身就匆匆离去了。
余嬷嬷见此情形不禁长叹一声,也不知该再劝点什么好。
凭心而论,这样一桩糟心的婚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可能坦然受之,一个弄不好家都要被折腾垮了,也难怪娘娘会如此反应激烈,换谁谁都得气得跳脚。
“余嬷嬷你去安排一下,等那位格格进宫……”
如此这般一番吩咐之后,余嬷嬷就应声下去了。
哈宜呼正喜气洋洋的在家中看着她额娘为自个儿挑选嫁妆呢,乍然听闻皇贵妃娘娘召见连忙就换了身衣裳打扮得分外娇艳华贵,满心欢喜地蹦跶着就欲出门去。
临出门前,赫舍里氏还不放心地拉着她嘱咐道:“宫里不比家中,收敛些你的脾气,对着那位皇贵妃娘娘也千万要乖巧恭谨些才好,否则……”
“否则能怎么着?”哈宜呼撇撇嘴,满不在意地说道:“她若是和善我自然会乖巧些,若是她摆架子立规矩,还能指望我卑躬屈膝讨好她吗?就是亲婆婆也别想,更何况她不过是个外嫁的大姑姐罢了,皇上都亲自赐婚了她不喜欢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喜欢不喜欢我有那么重要吗?”
说罢就颠儿了,全不顾她额娘头疼的表情。
一般人进宫是没资格坐轿辇的,除非是宫里的主子格外开恩主动安排下去,否则就得踩着花盆底哼哧哼哧地走。
原以为自个儿好歹是准弟媳妇,皇贵妃娘娘哪怕表示下友好也会安排个轿辇罢,却谁想下了马车却连轿辇的影子都没看见,只有一个狗奴才在旁边催促着她快些走。
当时哈宜呼的脸就耷拉了下来,不过想到额娘的话,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不曾发作。
踩着花盆底好不容易来到承乾宫时,两只脚已经开始酸疼了,哈宜呼心里的火气也在越来越旺。
“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叫起,哈宜呼猛地就抬起头来。
却见上首那位雍容华贵姿容绝色的娘娘竟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施舍她一个眼神,顿时心里头那股火气都窜到嗓子眼儿了。
“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又过了一会儿,林诗语才放下茶碗懒懒地开了口,“起罢,赐座。”
“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