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听闻这话也都沉默了。
可不说呢,好端端的非要整出点事儿来恶心人,明明日子平平静静的,也不知那位怎么就那么多心眼儿整天瞎琢磨些有的没的。
当年皇贵妃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人家父亲就已经是二品大员了,后面升官也是因为做巡盐御史那些年劳苦功高,可不是因为皇贵妃的裙带关系,这回冒险远赴边境跟老毛子的交锋,那功劳也是实打实的,足以见得此人的能力如何。
皇上分明是舍不得人家的能力,想要人家好好为自己卖命,一面却又怕人家权势过大意图防患于未然……一个面上光鲜的搅家精儿媳妇,亏他大爷的想得出来!
如此凉薄之人,真真是叫人怪心寒的。
姐妹几个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嘴里都不是个滋味儿,仿佛刹那间有种名为“不值得”的情绪在心里头肆意滋长着。
“咱们如今都有儿有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没什么,反倒还自在快活些。”宜妃这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
谁也没妄想能够得到些什么不该肖想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苦还小心翼翼费劲巴拉地讨好那个男人?每每被翻了牌子侍寝,那是整夜都别想安安心心睡个好觉了,躺得板板正正动都不敢多动弹一下,说句话都要在嘴里绕三圈琢磨琢磨,真真是累得慌。
看着姐妹们那一脸“下头”“心累”“不爱”的表情,林诗语顿时一惊,赶忙劝道:“你们可别冲动瞎胡闹,惹恼了他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纵是真有点什么想法也不能操之过急知道吗?徐徐图之……”
“我……”佟芷兰一时柳眉微蹙,纤纤玉手扶住了额头,“我近来时常胸闷头痛难受得紧,娘娘将我的绿头牌撤了罢,以免过了病气给皇上。”
那副脆弱易碎的玻璃美人气质,真真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连林诗语都无语了,被尬住了好半晌方才无奈道:“你不向来迷恋你的表哥吗?不必故意如此。”
“不是为了别的,我是当真觉得累得慌。”
“娘娘,我也病了。”宜妃有样学样地扶了额头哎呦哎呦的,看得旁人都快笑死了。
“素来壮得跟头牛似的,学病美人你怎么想的?”林诗语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对白眼儿,“行了,你们的想法我知晓,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不能操之过急冒失行事,你们的情况与我是不一样的,他不能轻易对我如何,惹急了却能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