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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文帝闻言手指停了下来,“既然如此,明年春天再议吧。”

    散朝后,江牧深跟在成文帝身后离开,众人神色各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都匆匆离开了。

    “朕以为你会当朝抗旨。”成文帝背着手在前面走着。

    “抗旨不尊是大不敬,难不成我要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还是给他们一个弹劾我的机会?”江牧深与他错了半步说道。

    “让他娶曹玗希,对他是好事。”成文帝微微仰头说道。

    “那是你认为的,不如你今天就问问,看他觉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江牧深眯着眼说道。

    “听说你派人去寻孙景清了?”成文帝说道。

    “不找,难道还想有朝一日白发人送黑发人?”江牧深反问道。

    “他不会死。”成文帝沉声说道,江牧深张了张嘴这次倒是没有反驳。

    太后寝宫

    “臣,江楚杭拜见太后。”江楚杭跪地行礼,太后孙氏端坐在正前方怀里抱了一只狸猫,目光中带着审视和威严。

    “从你出生,本宫就未曾见过你的真容。”孙太后看着江楚杭的半截面具眯了眯眼问道。

    “臣身中剧毒,面容受损,怕吓到太后。”江楚杭不卑不亢的说道。

    孙太后轻笑一声,“你是觉得本宫深居宫中,是胆小的鼠辈。”

    江楚杭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摘了自己的面具,一道伤疤从额头蔓延至鼻尖,割裂的皮肤上方是泛着青色的暗沉。

    一旁的宫女见状惊呼一声,手里的果盘掉落,江楚杭立刻戴上了面具,孙太后睨了眼一旁的宫女,立刻就有人将她拖了下去。

    “为何有疤。”

    “幼时被歹人所伤,自然就留疤了。”江楚杭淡淡的说道。

    “你也是皇上亲封的成安公主的儿子,若要这么论,名义上本宫也算是你的祖母了。”孙太后单手摸着猫说道。

    江楚杭闻言俯身叩首,“臣是靖安侯夫妇之子,家母双亲远在南方,家父双亲皆已归去。”

    孙太后听闻手停了下来,目光里带了不满和压抑着的愤怒,那只狸猫也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般,躁动不安的叫着。

    “到底是畜生,总是这般不听话,扔出去杀了吧。”说着,孙太后便将狸猫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听说,皇上给你选了个妻子。”孙太后双手交叠坐在座子上问道。

    “镇远大将军。”江楚杭说道。

    “退了吧,她常年领兵身上煞气太重,与你不合。”孙太后说道。

    江楚杭眉头微动,“太后,此婚约乃是圣上钦定,哪是臣说退就能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