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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周承业的话,江牧深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可没给过他如朕亲临的令牌,纵容他在宫内骑马坐轿。”

    “楚杭的性格一直都随了他的娘亲,他娘亲是个什么性格,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周承业眉头一动,江牧深叹了口气,“你我之间早有约定,如今你为何这般急切,我们早前就已说好不会……”

    “玉不琢不成器,现如今这样的事就能让他如此稳不住,以后如何能够担起大任。”周承业眯着眼说道。

    “你难道忘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干过同样的事,就算你要雕琢,也总有时间,何苦这么激进。”江牧深沉声问道。

    他的话让周承业突然愣住了,脑海里不由浮现起年少时他曾经策马扬鞭,日夜兼程只为确保她的平安。

    那时的他也是那样的奋不顾身过,可到最后,终究全都是虚妄,想要护的护不住,想要守的守不了。

    曾经的年少时光,可忆不可追。

    周承业随手捏起了棋盘上的棋子扔进了棋篓,“朕何时做过这样的事了,那明明是你做的。”

    “江侯爷冲冠一怒为红颜,那还是段风流韵事呢。”

    江牧深闻言拧了拧眉,周承业木然了脸,“让他回去闭门思过,告诉他,朕不会杀曹玗希,但仅此一次。”

    江牧深闻言深深的看了眼周承业转身推开门,看到江楚杭仰头看着他,江牧深从来福手里拿过了伞,走到了他面前,“皇上答应不杀曹玗希,你且回去闭门思过。”

    江楚杭仰头看着江牧深,然后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紧闭的房门上,随即双眼一闭昏了过去,江牧深见状立刻将人背了起来,来福公公吓了一跳,赶忙让人去请太医。

    周承业站在窗口看着门外有些慌乱的景象,半晌抬手捂嘴轻咳了几声,展开手掌,掌心里是刺目的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紧握起了拳头,“影展,把曹玗希带来。”

    御书房外的事没有因为夜色已深而减缓传播,孙太后在听了宫内太监复述了江楚杭深夜打马入宫的事之后,眉眼微动。

    “这小崽子越来越放肆了,若是再不加以管教,只怕日后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传话给李默然,让他看着办。”孙太后说完便扶着一旁宫女的手起了身。

    曹玗希被带入宫的时候,已经是天明十分了,走在堆积白雪的地上,曹玗希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寒凉,仿佛要冻住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这条长长的甬道她曾经走过无数次,却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寒冷,抬起头雪花飘落在脸上,带来了一阵冰冷。

    直到进入了御书房,一股难言的暖意才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曹玗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