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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深在门外踱着步子,来福公公看了好几眼,忍不住开了口,“侯爷,你这绕的老奴都头昏眼花的,世子爷命数高贵,定然无事的。”

    江牧深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公公说的是。”

    屋内,孙景清手里捏着银针,江楚杭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落着,周身的内力起起伏伏,时而澎湃像是要炸裂,时而沉寂无波,他眉头紧皱在一起,牙根紧咬。

    孙景清在他身上的各大穴位落针,示意萧莫按照他落针的顺序和方位用内力引导,几个人从早折腾到了晚,直到夜幕降临,孙景清才从屋里走出。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江牧深几步上前,“如何。”

    孙景清脸色沉沉,“暂时稳住了。”

    来福闻言开口,“侯爷,如此,杂家便回宫复命了。”

    “无念,送来福公公回宫。”

    等到人离开,江牧深伸手拽住了孙景清的胳膊,“你同我说实话,到底如何了。”

    “之前他几次强行突破,伤了些根本,如今我将他的内力压至三成,日后好生调养,总还有办法。”孙景清淡淡的说道。

    “这残心,若是毫无内力之人虽说不会因为内力涌动而加速死亡,可却也就只能撑个两三年,少时我让他习武便是要让他积攒部分内力,以此来助力我调制的药浴药香,延长他的寿数。”

    “若非当年之事,他命悬一线,赵岚拼尽全力将毕生内力给了他,他根本活不下来。”

    “可磅礴的内力足以让他当场毒发,我便冒险替他封了内力,只留了部分内力在他的经脉里,这几年他靠着绵延在他经脉里的残余内力,勉强撑着。”

    说着,孙景清便看向了江牧深,“你们一直未曾告诉我,你们到底在盘算什么,他这么肆意妄为,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江牧深闻言并没有看孙景清,孙景清深吸了一口气,“不论你们都在想什么,他始终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都不会不管他。”

    “接下来,至少一年,他都不可踏出侯府半步,无论用什么法子,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在府里。”

    孙景清的一句话,次日,坊间便有传闻,靖安侯府世子雪夜外出染了风寒,大病一场,便缠绵病榻,生死不明了。

    多方人马,轮番登门,都想要验证这个说法是否为真,都被侯府拒之门外,靖安侯也借口家事纷杂,不再上朝了。

    那边,曹玗希带着曹妍登上了岛,四周都是浓密的树丛,眼前有一条石板路,只是路的尽头隐藏在层层的迷雾里,让人看不清。

    “主子,这里太诡异了,小心有诈。”曹妍谨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