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曹玗希随手摘下了面纱,“如今,我们跟这个郑光山算是结仇了,只怕今日他敢放火,明日,便敢杀人了。”
“那,可想好了要如何对付他?”江楚杭笑着问道。
曹玗希与江楚杭对视了一眼,眉眼带笑,“自然想好了,像他这样的人,当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我很想知道,作为刑部尚书的郑财,面对作恶的儿子,是不是也下得去手。”
孟家的宅子被烧了,在次日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普通百姓也就是看个热闹,败给孟家的人便暗自叫好。
而处在风波正中的两人,只是指挥着人手将孟家原本的宅子清理出来,然后又请人重新搭建,据说,孟家要在此开设施粥铺子,任何走投无路之人,都可到此求一碗清粥暖腹。
如此举动,在京内广为流传,众人皆言,这孟家少主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
郑府
郑财扬手给了郑光山一巴掌,“胡闹,你没事去招惹孟家做什么。”
郑光山捂着脸跪在地上,“父亲,先前从府上逃走的那个贱货,就是被孟杭带走的,他现在一定知道了什么,我本不想与他为敌,可他摆明了是在威胁我,若是那事传了出去,我就全完了。”
郑财看着眼底发颤的郑光山负气背手,他如何不知道若是那些事传出去是何种罪过,不光郑光山要死无葬身之地,只怕他们郑家也要陪葬。
可郑光山是他的独子,他虽早就知道郑光山有这般的癖好,可爱子心切,他终究没办法将他送入监牢。
起初,郑财让管家去买了一批丫鬟小厮,并嘱咐要找一些身世凄苦独身一人的,这些人入了府没多久便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府内渐渐传出了一些流言,直到郑财当着所有人的面杖杀了一个乱嚼舌根的奴才,此事变压了下去,之后很久一段时间,府里也都十分平静。
郑光山在外也开始行善积德,慢慢的他的好名声传回来,府内原本那些话也逐渐平息,管家也出面言说,之前的丫鬟小厮也都是被郑光山给了钱财送回了老家。
若是他们中的谁表现好了,说不准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众人便信以为真,都口口传送郑光山的“好人”名声。
只有郑财心里清楚,郑光山借口行善积德,暗中做了怎样惨无人道之事,可既已选择纵容,他便只能袒护到底了。
“孟杭不足为据,可他背后的孟家却不能小觑,放火烧了他的宅子有何用处,找机会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将那女子藏得好好地,却也没有与我们翻脸,一定也是在等机会,那我们便先下手为强。”
说着,郑财眯了眯眼,“此事你不要参与,最近这几日你给我老实在家,不要在做那种事了,避过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