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愣,冯管家不敢多言立刻躬身去办,没多久,曹妍和无念的尸体便被运到了孟府。
昏睡中的曹玗希梦到了幼时的曹妍和青羽,她们三个人一同学武,一同偷懒,一同挨罚。
“都说了,我不会女工,你们就知道看我笑话。”曹妍一边允着被扎破的手指,一边埋怨道。
曹玗希则和青羽一同笑着,彼此看着对方做的歪七扭八的女工,偷偷的藏了起来。
“将军,以后可要教我曹家枪啊。”曹妍绕道曹玗希眼前说道。
“不教。”
“青羽,你快帮我想个法子,不然你曹姐姐我这辈子是学不成曹家枪了。”曹妍拉着青羽说道。
一滴泪从曹玗希的脸庞划过,坐在床边的江楚杭抬手替她擦去,半晌他起了身走了出去,缓步走到自己的院子。
江楚杭径直坐到了院子的椅子上,他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过,江楚杭轻声开口,“无念。”
原来,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会在天冷给自己添茶加毯子的人了,再也没有跟在自己身后,满眼担忧的人了。
次日,孟府门外挂起了白灯笼,喜事转丧事的消息也在京内传开,刚进城的周泽山坐在一旁的酒楼盯着孟府看着,他这个三哥下手倒是够狠,越来越有趣了。
与此同时,周泽明却心烦得很,他没想到孟杭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他派去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活着离开的,杀了两个人居然赔上了这么多枫天阁的精锐和南疆的人马。
这孟杭竟然这般深不可测,看样子除掉孟杭的事,不能再冒险了,必须好好想想才行。
三天后,江楚杭拿到了监察司送来的消息,看着上面写的字字句句,江楚杭伸手将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
孙景清端着汤药进了屋,看到江楚杭惨白的不像话的脸色叹了口气,“把药喝了。”
江楚杭盯着药看了看,端起来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孙景清立刻恼火起来,“你疯了吗?”
江楚杭沉默了一阵,“师傅,我现在想选第一种方法。”
孙景清闻言瞪大了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过,黑巫蛊一但用上,你最多就只能像常人一样活半年,半年之内如果找不到解毒的方法,你就会必死无疑。”
“我知道。”江楚杭淡淡的开口。
“你知道,你……”
“师傅,我不想在这样活着了,我师父赵岚说不希望我带着仇恨活着,希望我做个干干净净的人,可我已经双手染了血,我已经走入穷途,没有路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忍不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仇恨造成生灵涂炭,我想让我身上的罪孽少一点,哪怕一点,我想将来到了地府,我娘总不会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