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铭定睛一瞧,那人果然是号称不近女色的纪彦璋!
只见彦璋的衣衫半敞,晕红的灯笼下,衬得愈发暧昧,让人看了一眼,不禁浮想联翩。
作为个经常出入声色场所的正常男人,卫铭一瞬间就明白了,哼,纪三这人哪儿不近女色了,明明猴急的很!
彦璋见到卫铭,初始微有些讶异,旋即恢复平常淡漠的神色,疏离地笑:“敬晖,你这是……”
卫铭当下随口胡诌道:“我听说凤英你在这儿,所以特地过来找你喝酒,不知方不方便?”他说着,哈哈干笑两声,又拿眼偷觑里面。
彦璋垂眸打量了自己一眼,好似刚刚发现不妥之处,他“尴尬地”用手拢了拢胸前半敞的衣襟,又抱歉道:“敬晖,今日确实有些不方便。不如,下回我做东道,请你喝酒?”
卫铭仍旧不死心地往里头偷瞟,彦璋见时候差不多了,不露痕迹地微微侧过身。
这么一来,卫铭正好能够看见屋里的情形。
只见女子的衣衫褪的到处都是,一只粉红的绣花鞋斜剌剌丢在明间,而悬下的轻纱后面,娇滴滴横卧着个人,另外一只绣花鞋,正轻轻勾着女人微微抬起的脚尖,一晃又一荡,一荡又一晃,实在是勾人的很!
真是一派旖旎春~色,看得他发馋……
卫铭不觉往前一步,还想瞧个究竟,彦璋不动声色地挪回来,恰好挡住他的视线——
卫铭回过神,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又哈哈笑了笑,拱手附和道:“那就下回吧!”
“一言为定。”彦璋淡然点头,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意思不言而喻。
卫铭又往里探了一眼,见实在瞧不见什么,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回走。
立在廊下目送卫铭离开,彦璋又递了个眼神给刘嬷嬷,方漠然转身入内。
里面,江月听见动静,滴溜溜从轻轻纱后面爬起来,探头探脑道:“大人,卫……大人走了?”
她一身灰布长衫,偏偏脚上勾着只绣花鞋,说不出的滑稽与可笑。
彦璋觑了江月一眼,视线在绣花鞋定了定,又淡淡移开,这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锦袍穿好。
江月连忙将那只绣花鞋捡起来,又将翻得到处都是的女人衣衫收拾好,一股脑地塞进衣柜里。可她一不小心,又将底下的那些小柜子掀翻了。一时间,那些什么小铃铛、小刷子、小盒子散的到处都是,屋里叮叮当当乱响,不知情的,还以为怎么了。
江月手忙脚乱一个一个捡起来,忙的满头是汗。
彦璋穿好衣袍,在酒案前端坐好。见手下之人这样毛毛躁躁,他颦了颦眉。
江月全部收捡完,发现纪大人还在屋里,她一时摸不透意图,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问道:“大人,卑职能回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