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璋冲那边的状元拱了拱手,携着江月一道回了家,他奔走千里,终于回到的家。
一家人在此处重逢,宛如隔世再生,连陈氏都掉了许多泪。众人叙了一叙,将这一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又留他们一家三口独处。
江月还是住在西屋。
这几天天热的愈发厉害,回到屋里,江月便将小梅子的襁褓解开,让小家伙出来透透气。小梅子身上穿得是陈氏绣的小肚兜,绣的是一个憨头憨脑的胖娃娃。彦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俯身亲了女儿一口。他下巴上有些青茬,这会儿扎到她了,小梅子很不高兴地皱起小脸,扁扁嘴。彦璋握着她的小手,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他问道:“月娘,丫头叫什么名字?”
“小梅子。”江月嗡嗡答道。
“小梅子?”彦璋喃喃念了几遍,又低头亲了一口,只觉得软软香香怎么都不够。
江月心里难受不已,连忙背过身去,假意忙忙碌碌。
彦璋怎会察觉到她的心思?这会儿,又轻声唤了一句,“月娘……”
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是春日里的醉人花香,又像是夏季田野里的芬芳甘泉。
江月眼睛登时又涨的满满的,酸酸涩涩,她揉了揉眼睛,嗡里嗡气地“嗯”了一声,下一刻,便又被人从后面拥住。
彦璋下巴抵着她的削肩,偏头轻轻亲了一口她柔软的颈窝。
他的唇很凉,此刻却宛如烙铁,被他亲过的地方滋生出一种热意,那股热意胡乱窜着,熨帖着她的心……江月耳根子红了。
彦璋将她扳过来,伸手替她拭泪。男人的指腹粗粝又干燥,那些泪珠子便掉得更多了,他怔了怔,俯下身子一点点、一点点汲干,那落下的唇印通通都是他的柔情。
江月揪着他的衣襟,无声痛哭。那是她的思念,是她的惦念,是她的委屈,梦醒时分,她也会害怕他不来找她,她好害怕……
“月娘,让你担心,我真是该死。”彦璋明白她的心思,自责不已。
江月摇头,只是紧紧拥住他的腰,嗡嗡道:“回来就好。”
是啊,回来就好,她以为再见不到他了。
这世间再没有比拥抱更好的倾诉语言……
两个人在房里亲昵抱了一会儿,小梅子便饿哭了,小嘴扁扁的,怪是可怜。江月抱着女儿,正要解开衣襟,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大人,要不你去外面?”她低低赧道。
彦璋愣了愣,掀帘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