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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诺的目光淡淡的扫向她,“那么,你为何要逃婚?”

    梁昔仪抬起头来,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她的新婚夫婿,剑眉星目,轮廓里,依稀有君泓的影子,只是那身上温熙如风的气质,与太子如刀锋般冷厉的感觉截然不同。微微有些恍惚,她垂下了眼眸,“昔仪只是不甘心,总要问一个明白,仅此而已。”

    君诺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如果不甘心,能否与本王一起,将那本属于你的位子夺回来?太子妃,皇后,只要我们夫妻一体,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那双手坚定有力,还有淡淡暖意,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仍然这般酸涩?

    可是她的脸上,却绽放了如花笑颜,“是的,夫君,从今往后,我们夫妻同心。”

    君诺在她身旁坐下,揽紧了她,“你与礼部尚书之女傅青月,是否有来往?”

    梁昔仪点了点头,“我与青月算是手帕之交,怎么了?”

    君诺脸上的笑意缓缓加深,“你们以后,要多来往。”

    “你想拉拢她的夫婿叶知?可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而已,既无兵权,叶家在朝中也没有多深的根基,为何夫君会如此看重?”

    君诺在她脸上亲了亲,“今夜我们先不谈这些了,夜已经很深了。”

    梁昔仪还想说什么,却在察觉他的手缓缓解开她衣襟时,晕红了双颊。

    灼热的唇印在身上,梁昔仪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了他,眼角,却有泪珠缓缓滑落,又隐入发际。

    太子说,他想娶的人,是要因为是他才要嫁。而今,娶她的这个人,是否因为是她所以才娶?

    终究是不能想,不可想,无法想。

    一年一度的春猎,历来是皇家和贵族子弟一展身手,在皇上及朝臣面前大放光彩的好时候。

    本来一直是由太子君泓主持,但是这一年,梁相谏言,太子正忙于科举改革之事,这科举改革事关国家之人才大计,意义非凡,太子正应该集中精力去办。而像春猎这等玩乐之事,不如交由其他皇子辅助办理。

    当时,礼部尚书傅鉴之就站出来反对,“这春猎之事,按礼应由太子主持,科举固然重要,但是皇家礼仪也不可废。”

    梁略没有再多说,御史大夫王台出列奏道,“尚书此言差异,太子殿下身负重任,各位皇子同样是龙子龙孙,更应辅佐太子,共建这崇兴江山。今后,兄弟齐心,实乃皇家之幸,百姓之幸啊!”

    “对啊,对啊,臣看七皇子就不错……”

    ……

    叶落冷眼旁观,看得分明,这种形势下,君泓根本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否则,肯定会说他没有容人之量,连自己亲兄弟都要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