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别人的天下本来就不是她叶落的责任。
宫中,君诲有些忐忑不安,君泓降生之时便封为太子,生而高贵,与他们这些庶出又不受重视的皇子向来就是没有交集的。此次若不是叶落的推荐,想必他也不可能进入朝堂,为这崇兴江山尽微薄之力。
虽然他不明白君泓为什么会特意交待他夜留宫中,尤其还是一大桌的佳肴摆在面前。
君泓能理解君诲的不自在,他自己也不习惯,兄弟同胞之爱,在他的概念里完全是个新鲜词。不同室操戈已经是幸事,逞论相亲相爱?
不过,他愿意一试。
举起酒杯来,他开门见山,“六皇弟,叶知说你是经商之才,也对崇兴有尽忠之意,朕对你并不了解。但是今天,朕既然接纳了他的建议,让你进入户部,从今往后,便不会对你再有怀疑。叶知不会永远呆在户部,户部,朕就交给你了,你尽管放开手去做。”
“皇上!”君诲知道,对于皇室中人能够交付这般信任并非易事,而今,当朝天子对他说了这番话,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眼睛有些涩,他饮了手中酒,“皇兄,我们是兄弟!”
君泓也端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对,我们是兄弟。”
一杯喝完,又一杯倒上。
或许是从未体会过平常人家所谓的兄弟之情,所以两个人格外珍惜这难得的气氛,渐渐喝开了,君诲搂着君泓的脖子,打了个酒嗝,讲起江湖上发生的许多趣事。
那些快意恩仇,豪情大义,听得君泓神往不已,“你与叶知,就是在江湖中认识的?”
“叶知?哦,你说是小叶子啊,对对对,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乞丐的衣服,那可怜兮兮的小样,我当即就怜悯之心大发,给了她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谁想她居然给我丢回来,然后给我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什么?”君泓坐直了身体。
“她说,给我二百两银子,然后让我不要理她。”君诲笑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她跟她师兄赌气,故意让她师兄心疼呢!”
“他师兄?”
君诲干干的笑起来,“哈哈,只是听她说,没见过。”
君泓低低的说了一句,“真想看看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君诲大大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放心,有的是机会。”说到这里,他突然醉眼朦胧的转过头来,“皇兄,你开过荤了没?”
君泓猛地一脚蹬开了他,“无聊。”
君诲又赖着凑近,“皇兄,父皇也把你管得太紧了一点,不如今晚我带你去体验体验?”
君泓的脑海里,顿时想起被他刻意压制住的某些活色生香的画面,顿时脸色微红,撑着站起身来,“徐公公!”
“是!”
“六皇子醉了,送他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