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武和姜散双双跪了下去,“末将不敢,定当尽忠皇上,死而后已。”
君泓看着他们,“你们要想好了,朕今日给你们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朕可以理解各为其主,各有立场,但,却绝不会原谅背叛。”
曹武深深地叩下头去,“皇上,末将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在跟随叶相东征西战的这些日子里,末将觉得做人做得痛快,打仗打得应该。小恩与大义,末将分得清楚,请皇上放心,末将今日既追随皇上,便永无二心。”
闲云王爷听说这件事,冲到君泓帐中时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皇上,您究竟是太天真还是说城府太深让人摸不到头脑了?有您这样问臣下忠心的吗?”
“朕觉得朕这样问很好,双方都安心。”君泓还有闲情端起茶杯来嗅上一嗅才慢慢倒进嘴中,用舌尖细细品尝,“虎贲营中不乏有勇有谋之辈,朕若不跟曹武姜散这么谈上一回,他们也不敢完全放下戒心跟随朕啊。皇叔,你也知道,朕担心他们有异心,他们也在担心着朕怀疑他们有异心啊!”
好吧,就算他说的有道理,闲云王爷总还是觉得不妥,“那如果他们还是有异心呢?”
君泓弯了弯唇角,“放心,朕自有安排。”
闲云王爷没有注意到,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发现,虎贲营中混入了叶家的探子。不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反正叶落放心的让他带走虎贲营的时候,就应该做了某种安排了。叶家的探子,再加上他的暗桩,以后虎贲营若有异动,可就不要怪他翻脸无情。
自古以来,皇家的权力更迭,总是伴随着腥风血雨。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处处计算,步步为营,又如何不懂得这些杀戮和阴谋?他不愿意多去想,可是当无法选择时,他也无惧面对。
虎贲营是一支利箭,现在给它转向的机会,是因为他惜才爱才,虎贲营训练不易,多年才成,这支利箭最好的归宿,应该是战场。但过了今日,若再想半途转向,那他也不惜灭之毁之。
随着君诺将所有兵力渐渐聚向中原,君泓所面对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君诺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置君泓于死地,,只要正统君王一死,那么他也就免了后顾之忧。
于是君泓这边,远在京城的詹春着急就不说了,这闲云王爷就跟在君泓身边,更是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反倒君泓像是没事人一般,与君诺的争斗,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练兵。除却闲云王爷本身的人马,君泓手里的亲卫,以及他手里的另外几万人,全都没有经历过战斗,恰好借着这次机会,很是锤炼了一把。
于是,又一日的战役过后,韦崎坐在君泓的帐篷里,把那把剑擦了又擦,擦了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