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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两年邻居了,还和我客气呢,”女人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来。

    沈禾皱眉,这是她家隔壁的张婶,不知觉中走到了自家院子外,又听到那张婶继续道,“玉绣呀,我家老二那铺子,现在做的风风火火的,不过,前些天找的管账的伙计,几天下来,做的乱七八糟,旁人我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沈禾适合。”

    玉绣是沈母的名字,单姓李。

    “张姐,这肉您还是拿回去吧,您这事来说的晚了,沈禾已经找到事做了。”

    “我们这正紧着,不然也不会这当口过来找沈禾——”

    怕沈母应付不过来,沈禾没再继续听下去,推了小院子里的木栅栏,上前打断张婶要说的话,“娘,我回来了,”她装做刚刚才看到张婶的模样,又看了看张婶和她娘两人手间正被推搡着的猪肉,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家来说,就这么一点,得要花上好些钱的,“哎哟,张婶,您说我们都是邻居,吃个饭都能端着碗串门的,过来一趟还拿什么礼呀。”

    她笑着将那猪肉从她娘手里送到张婶手中,“再说我和我娘平日里也吃不惯这些,您赶紧拿回去。”

    张婶也没再坚持,只是说道,“沈禾,就等你回来了,你老二哥开的那铺子——”

    沈禾忙摆手,“张婶,想必您也知道前些天我就去了侯府做事,所以我也不是不想帮老二哥,只是这侯府的活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何况人家还是京城来的人,我伺候的又是那府里上上下下给供着的小公子,您说,我若是直接不干了,这侯爷没准还得揪我的不是了,再往深里追究,连累到你家,侯爷一生气,您说,后果怎样?”

    张婶听她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到底是妇道人家,她拍了拍沈禾的手,“也是,瞧我这风风火火就来了,回头连累了我家老二那就不得了了,行了行了,我这就回去,不打扰你们娘俩了。”

    送走张婶,沈禾觉得自己口里干的不行。

    娘俩进了屋里,沈母给她倒了杯水,“阿禾,其实方才我还有些犹豫,今天去绸缎庄,听那的人说,这临安侯爷只在我们这待三个月,三个月后便会回京,我想着,这事到底还是不稳定,你张婶家那个倒是可以。”

    沈禾喝了口水,嗓子被温水润的舒服了,“娘,这你就想错了,不管他们待多久,我都得去那,我同那的管事打听过,大公子给我每月十两的酬劳,去张婶那指不定做一年都没有。”

    一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已足够了,更不用说十两了,就三个月,也有三十两了。

    沈母不再说什么,选哪个,自然很明显的,谁都不傻。

    沈禾回到自己屋里,看到桌上被侯府小厮送回来的箱子,突然想起傅景晏不久前同她说的话,于是晚上吃饭时,她同沈母提了。

    “那就去喝,别吐侯府就成。”她娘把碗里最后一根白菜夹了,吃完后,这么回了她。

    这是重点吗?

    沈禾郁闷,深深怀疑她娘是不是真当她是儿子了,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不要喝太多,不要回来太晚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