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了,方才,大公子喝了酒,头就开始犯晕了,往桌上倒,我怕他碰上去,就上去扶了一把,然后便是您看到的那样了。”沈禾睁眼说着瞎话,大抵也猜的到这女人还紧着傅景晏,估计是想歪了。“大公子,您说是不是这样?”
傅景晏有些烦躁地将手搭在她肩上,看也没看李素清,只对她道,“送我回屋。”
前面那女人脸上大变,到底忌着傅景晏,没再坚持方才的事,只上前道,“大哥,我送你回去吧,再让人打水,给您擦一擦,这沈先生一个男人,哪里懂得做这些。”说着要过去揽他的手臂。
傅景晏虽脑子有点不清醒,但身体跟条件反射似的,往沈禾那边靠了靠,李素清手还没碰上他的衣服,便落了空。
“沈先生,还楞着干什么?”傅景晏语气有些不满了,沈禾赶紧扶着他往外走去,留下后边使劲绞着手绢的李素清。
男人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倚在她身上,出了门,热气滚滚而来,她抓住傅景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咬咬牙,手上提了力,终于给人送回来他屋里。
傅景晏抬手指了指那放在窗边的榻子,“扶我到那上边,然后让人去打水。”
丫鬟打了水过来,沈禾看也差不多的差不多,于是打算告辞。
傅景晏躺着眼皮都没抬,直接道,“你们都下去。”
这话显然是对那两个丫鬟说的,沈禾看了看榻上的人,“大公子,您不是要擦擦脸吗?让她们进来,您这会还不利索着——”
“你来。”冷不丁地,他说了句。
“大公子,这怎么行,我让人来帮您。”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女人,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傅景晏一下子说太多话,头又痛了起来,他睁开眼看着沈禾,“快点,我头正晕痛着。”
沈禾又忘了,自己这会身份是个男人,她认命地过去拧干布巾,随后走到榻前,开始给傅景晏擦脸,从额头到下巴,她边擦边道,“大公子,看您今日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还以为你千杯不倒,没成想一碗就倒了。”
“这酒太浓烈了,下次我们换一个普通点的酒。”
沈禾忙摆手,“可别,一次就够了,大公子,好了。”
傅景晏再次合上眼,脸上被凉水浸过,这会意识也清醒了许多,“劳烦了。”
“那,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那人没有应她,低头一看,却见傅景晏闭眼不语,仿佛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