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死结,也是苏陌一直担心的地方。湘南王府都知道晓月曾是她的通房丫头,这不是她能够一手掩盖的。
苏陌暗暗吸了凉气,面上却风水不动,“方才被你赶出去的那人,你可知他是谁?”
徐丹华狐疑了一下,听苏陌这意思,对方似乎自己得罪不起。
“那人是皇上身边十分倚重的人,出自太医世家,也是唯一一个被皇上准予为皇上诊脉的人!”
徐丹华脸白了一下,心念电转,突然落定在晓月身上,这下笑得愈发*,“如此,也不是奴家的错。晓月想以污秽之躯攀附权贵,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如今事情真相大白,那位公子要怪,应该怪晓月隐瞒事实,怪大公子你心怀不轨……”
晓月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抄起院子里昨日她捅鸟窝的竹竿就朝徐丹华抽过去。
苏陌手快,按住她的手,顺势抢过竹竿。
徐丹华虚惊一场,看着苏陌阻止人的表情,愈发得意,“奴家乃是皇上御召之人,吴晓月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必拉全家陪葬!”
苏陌什么都可以忍,独独忍不了别人拿她视如亲人的晓月母女为口非。
“啪”地一声,晓月没抽过去的竹竿,苏陌毫不留情地抽了过去。只不过在宫里被折腾得太过,她的力气显然不太够,竟然没把那小贱人给抽倒。
“苏陌!你好大胆子!”徐丹华终于暴躁了,她长这么大,从没挨过打。
晓月也吓了一跳,方才她是气急失了分寸,又加上张弛的事情,本就心灰意冷,急火攻心之下,还想着跟徐丹华同归于尽,死了拉她垫背也不亏。
如今看到苏陌这般,终于找回点理智,也抓住了苏陌的手。
苏陌抚抚她的手背,让她松开,这又看向徐丹华冷声道:“苏某官阶不高,不过忝为皇上御封的鉴花使,所有欲进宫之女子,都要过过本官的法眼。自然,代皇上□□一下那些不守妇道专门挑拨是非仗势凌人的人,也是本官的本分。”
话音未落,长竹竿又抽了过去。
这是这杆子也不知道晓月是拿来干嘛的,干嘛这么长这么重,苏陌使得相当吃力。
即便如此,徐丹华连同徐爱莲及一帮家奴还是被她扫得七零八落。
若是寻常,定然会有人来夺她手里“凶器”,可她撩下代皇上教训这话,谁还敢,除非想掉脑袋。
徐丹华满眼惶恐,“你胡说!皇上英明,怎么会让你来但鉴花使?”
苏陌冷笑一声,“皇上当然英明,所以才叫我当了这鉴花使。顺道给某人点提点,教导一下一个妇人该有的本分和规矩!”
苏陌挥长竹竿挥得气喘吁吁,门口突然多出两道人影,苏陌本来是想将徐丹华赶出门去,就这么一分神,脚下一歪,噗通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