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觉得她家爷就像是只斗败的公鸡,十分需要抚慰。
这一晚,苏陌睡得特别不安宁,总能梦到赵毅的脸,甚至感受到他的爪子在自己后腰不停揉捏。苏陌终于骂了一句,“赵毅,你个混蛋,梦里都不让人安生!”
那只爪子一滞,果然不再来骚扰她了。
罗钊看着赵毅从窗户翻出来,将窗户严丝合缝地关好。
赵毅看着罗钊道:“听朕被她骂,感觉很舒服是吧?”
罗钊面不改色,“不敢。”
赵毅掏出一道兵符递给罗钊。罗钊面色沉凝下来。
“这是御林军的兵符。”
“皇上想末将怎么做?”
“日前,朕接到密报,镇守南岳边地的庄未开始调动军队。十日内必有军情。京城就交给你了。”
南岳乃是庄太后老家,那庄未便是庄太后的兄长,很多人认为,庄太后能在这几次皇位更替中保命,除了她的睿智之外,便要归功于她的母族手里拽着的兵权。
而南岳离京城也有千里,十日内当然不可能抵达,但南岳擦过岭西边界取到江淮水路,顺水而下的话,那速度却是极快的。只要岭西跟江淮开个方便之门,十日之内南岳的军队就能开到京畿大运河。
常年带兵的罗钊只瞅准这一点,便知道,这将是一盘大棋,沉寂已久的热血再度澎湃起来。他忍不住将景帝多看了一眼,这位脸上一片云淡风气,并没有下大棋该有的兴奋和紧张,只有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时眼神却停滞了。
“臣答应过苏誉,一定会护她周全。”
赵毅点点头,没有多说,抬步离开时,罗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是真心吗?”
赵毅转头,看着那个站在黑暗中比黑暗还要黑的威武大将军,“朕不管她是男是女……”说罢,顿了一下,补充道:“那次伤到她,是意外。”
罗钊没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低腰拱手。
赵毅看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你说她为何要瞒着朕?”这个问题困扰了几天几夜,朕如此喜欢她,难道她就一点不在意朕吗?还是说,睡了朕就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撂挑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