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措身子一僵,脸颊一红,打了个哈哈,咳嗽了两声,“阿若还等着我呢,我先过去了。”
苏陌:“……”
张弛听到外面声音消失这才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殿下的病会在这个时候发。那五位皇子,除了太宗时期的三皇子是成年后发病,其余都是在开解人事时发现的。”
“你想说什么?”
“无论什么病发,总是要有诱因的,而殿下发病的诱因,入军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心里有些推测。”
赵隋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你说,本王洗耳恭听。”
这份戒备或者说排斥是很明显的。
张弛道:“每次只要大公子出现,殿下的鼻翼总会不停开合。”即便那弧度很轻微,但却是逃不过善于望闻问切的大夫的眼睛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殿下很喜欢去捕捉大公子的气息,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习惯。这就像是慢性毒.药,将潜藏在你体内的狂疾慢慢激发出来……”
赵隋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弛,“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本王离她远一点,狂疾根本就不会发?”张弛来他军中,不正是为了将苏陌带回去吗?
张弛起身拱手,“殿下一定在怀疑是我不怀好意想将大公子夺回去,张弛说的话你也肯定不会信,但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大公子只有一个,总有失败的一方,而就算你赢了皇上,你也不可能得到大公子……”
“嘭!”赵隋身前的桌子应声而碎,近在咫尺的张弛心肝儿本能地颤动了一下,但却没有退缩一步。
“他们已经结合,中间便插不下任何人。”
“张弛,你若想活着就给本王闭嘴!”
张弛当然不会闭嘴,面不改色继续道:“若是我没猜错,殿下第一次发作应该是在大公子与皇上结合那一夜,被宓香所迷,那一次应该还算轻微,只是一点苗头。第二次发作,应该是大公子来癸水,那一次不过加速了你的狂疾激发,也不算真正发作。而真正发作,应该是大公子对皇上动心的时刻……”
赵隋气得浑身发抖,张弛只能硬着头皮扛着低气压继续道:“大公子的宓香,安王殿下你驾驭不了……”
“滚!”
张弛躬身一揖,不急不慢地退了出来。直到出了帐子,被冷风一吹,他才陡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远处,阿若在唱歌跳舞,苏陌蹲在篝火边上,用一把匕首尽职尽责地割着她的鹿腿,看见张弛,还冲他挥了挥手。
张弛擦了一把额头汗,露出笑脸,走入人群中。
苏陌觉得,那次张弛替赵隋看过病之后,赵隋变得异常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