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愣了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道:“你能想得开就好。”
婚礼举行得很顺利,喜堂上除了齐沃格使团,便只有赵隋的一干心腹,反抗最激烈的张弛被捆了手脚堵了嘴,规规矩矩地绑在一张椅子上。
拜完堂之后,苏陌对赵隋道:“殿下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们了吧?”
赵隋看着苏陌,试图从她眼神中挖出点什么,可苏陌不但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连气息都没什么变化。
赵隋冲手下挥了挥手,解药很快送到齐沃格使臣手里。
赵隋从自己随身的瓶子里倒出一粒,苏陌伸手去拿,他却躲开了。
“解药一人一粒,没有多余。”
什么意思?
赵隋轻轻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下一刻,他便将那唯一的一粒解药含进了嘴里,“吻我。”这是取得解药的唯一方法。
殿下齐沃格使臣们看到这一幕,均被赵隋的无耻震碎了三观。
苏陌那满不在乎的架子终于端不住了,脸色迅速难看下来,场内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凝重。
“苏陌,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死,或者吻,是个选择,却也没得选择。
苏陌退后了两步,扯了扯嘴角,“我下了不口。”她突然有点理解赵毅在面对徐丹华等人时那种糟心的处境了。
原来,不是所有看起来好看的嘴唇她都想品尝,除了赵毅的。
这一刻,赵隋终于嗅到了,苏陌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和无奈的气息。依然淡,却像是被镌刻在骨髓里。
是的,她的气息告诉他,她放弃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赵隋觉得自己几乎是在诱哄,苏陌就势又退了两步,眼睛直视着他,没有丝毫畏惧,只是拒绝。简单的情绪,却像最尖利的匕首插入赵隋的心脏。
赵隋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要说自己多喜欢苏陌,他知道,并不是非卿不可,但他也知道,自己戒不掉这个毒.药。
而此刻苏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最毒的□□,肆无忌惮地侵蚀着自己的心脏,让他跟着苏陌一起感受到那股无力。
赵隋想说点什么安抚苏陌,这气息却在突然之间转变了,赵隋一惊,看向苏陌,苏陌已经转头看向洞开的大门方向。
大殿之外,只有赵隋的侍卫,远处是西下的夕阳。
赵隋皱了一下眉头,“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