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皱着眉头:“仲兄这会还在大帐里,方才派人来说,让我等一会和他们一起走。”
明熙抿着唇,才忍着笑意:“瞧瞧你那如丧考妣的样子,知道的是你仲兄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让雷劈了呢。”
“可惜雷雨季已经过去了,哪有那么凑巧的雷。素日里我那仲兄养尊处优的惜命着呢,这次我兄长几次三番暗示将有战事,他竟是也不着急回燕平。”
明熙哈哈大笑:“不就是来说说你的亲事吗?你这样子似是连弑兄的心都有了。”
谢燃长出一口气:“在那样的家里,除了一母同胞的兄弟,哪里还有真的亲兄弟。你说的也对,庶子和嫡子何等的差距,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与兄长,不过是嫡兄的下人,况且此番兄长从第一日就让林城来暗示,不让我回家……想必也是碰上解决不了的难事。”
明熙垂了垂眼眸,眼中的笑意逐渐散去:“不管如何,你总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护着你。既然躲不掉,不如不要躲了,娶亲而已,你一个郎君还怕这个?”
谢燃难得的皱起的眉头:“若真只是亲事,兄长也不必专门让副将来说。仲兄这些时日等不到我,今日竟是亲自来了营里……”
明熙道:“别想这些根本解决不了的事了,咱们有些时日不曾比试过,今日来上一场,如何?”
谢燃翻着白眼:“你的弓比我的精良的多,占尽了便宜!”
明熙挑眉,收起了弓(怒):“若是怕输,我不会勉强你的。”
谢燃瞪着眼,怒道:“这样比有什么意思,我这里有块才从兄长那里得来的南靖翠玉,你那里还有几坛十年的梨花白,敢拿来作赌吗?”
不远处,都是耳聪目明的武人,听到了十年梨花白哪里有放过的道理,忙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要比要比!谁怕谁啊!谢大人我们都买你赢啊!”
“我们百夫长可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还能怕你们不成!”
明熙笑道:“一块翠玉就想换我几坛十年陈酿的梨花白?”
谢燃道:“你要是怕输,可以不比。”
“比箭法,我们百夫长岂有怕字!上次若不是有我们百夫长的(怒箭),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比!和他比!”
“百夫长要是赢了少将军,那些梨花白正好拿来庆祝庆祝,弟兄们也跟着尝尝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