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噎了一下,这才跪直了身形,停了哭泣:“殿下,奴婢胆小,以后你可别这样吓唬奴婢了……”
皇甫策哼了一声:“你还胆小,瞒着孤那么大的事,你这叫胆小?”
“呃……”柳南垂着眼偷看了眼皇甫策,极小声的分辨道,“当时翠微山行苑里到底都是孝敬送礼的人,奴婢每日收礼单收到麻木,看见那么多箱笼,当真也当做什么事……也不是有意瞒着殿下的。”
皇甫策蹙眉:“行了,孤不必你来此时的落魄。”
柳南又噎了一声:“奴婢哪里敢!”
皇甫策凝了凝眼眸:“最近怎么一直不见阿耀进宫?”
柳南抬眸,小声道:“奴婢早想告诉殿下了,只是殿下昨日才好了些,奴婢怕殿下生气就一直没说。韩大人在殿下病时,每日都过来……可能是来得太勤了,陛下说韩大人打扰殿下养病,还说漠北灾情严重,着韩大人去压粮了……”
皇甫策的手指动了动,垂眸道:“除了阿耀,最近这些时日,可有人入宫?”
柳南停顿了好一会,摇头道:“殿下几日的高烧,整个东宫都焦头烂额的,哪里有空接待别人。”
皇甫策道:“荣贵妃还是不曾露面吗?”
柳南想了想,极小声道:“陛下呵斥韩大人打扰殿下养病的那日,是与贵妃娘娘一同来的,奴婢听着将韩大人派去压粮,就是贵妃娘娘的提议。”
皇甫策珠玉般清冷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清湛的凤眸中弥漫着黑沉沉的雾霭,许久许久,笑了一声:“孤竟是一点都不意外,王氏、陈氏、贺氏、可曾派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