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噘嘴:“怎么会……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啊!谁知道下个棋而已,他上来就下死手,还一环一环的扣我,平日里仲兄好歹还让我几手呢!兄长也要小心,他只是看起来温和,下起棋来真真是心狠手辣……”
明熙得意的撇了谢燃一眼,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就对上裴达有些暧昧的眼神,也顾不上得意了,小声道:“你怎么来了!”
裴达抱着大包袱,走了过来,跪坐到明熙的一侧:“你走了二十多天了,我不来能放心吗?你也是,怎么也得给家里送个信,要不是我去找大将军,这会还在家里干等着呢!”
明熙偷看了一眼,还在瞪谢燃的大将军,虽不知为何心虚,还是莫名的心虚,拉了拉裴达的衣角,极小声的开口道:“你跟着大将军来的?”
裴达掩唇而笑:“自然自然,我一说要来,大将军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说你这样的……在外无人照顾也不好生活,大将军可是一等一的好兄长,当真是难得的好人家!”
明熙对上裴达有些奇怪的笑脸,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说得什么话!……这一路你没有和大将军乱说话吧?”
裴达忙道:“哪能啊!我是坐车的,大将军是骑马的!哪有什么时间乱说话?”
明熙长舒了一口气,望向已坐都到一侧的谢放,没话找话道:“大将军何时到的?”
谢放又狠狠的瞪了谢燃一眼,回眸轻声道:“巡察使昨夜已至,我也是连夜赶来的,阿燃不是通知你去参加宴席的吗?怎么下起棋来了?”
明熙挑眉,侧目看向谢燃,轻声道:“是吗?阿燃。”
谢燃使劲的给明熙眨眼,当感觉谢放看向自己时,忙坐正了身形,小声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时辰尚早,反正就在竹院宴请就、就没着急。对弈说起别的来了,就忘记说了……兄长也知道,仲兄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都快一个月了,营地也不让我去,晨练只能在家中,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好长时间没有见阿熙了么……”
谢放呵斥道:“玩物丧志!你还委屈!合该把你关在家中一辈子!”
裴达忙道:“这哪能算是玩物丧志,对弈饮茶都乃风雅之事,阿燃郎君又是跳脱的性子,如何能一直关在家中啊!如此这般挺好,挺好。”
明熙侧目瞪向裴达,皮笑肉不笑道:“裴叔,这是别人的家事,你就不要插嘴了。”
谢燃忙道:“什么人家的家事!裴叔就是自己人啊!裴叔上次托人给我送来的大氅。我今日还穿着,特别合适,我仲兄说一看就是压箱底的好东西!让我要好好谢谢你呢!正好裴叔来了,明日我要是无事,就带你四处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