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荷自然揭穿王雅懿真正担忧的,太子只要一日不死,都有可能起死回生,当年一场大火都不曾烧死,失踪三年都能回来,何况如今才关了几个月,但绝情的话已说出去,已是覆水难收,自然想太子早死早超声,以安己心。
冉荷不接王雅懿的话茬,只笑道:“娘子哪里还有空胡思乱想,卫家不来提亲也就罢了,若来提亲只怕婚事来得也快,如今娘子该准备的,还得提早准备的。”
王雅懿轻叹道:“与卫氏的婚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冉荷不解的看向王雅懿,轻声道:“前几日小郎君不是还和你保证过吗?你与他都定下了盟约……婚事还有什么不简单的,总归男婚女嫁的,他卫氏若敢始乱终弃,到时候大人和夫人肯定会给你做主。”
冉荷不知内情,自然觉得婚事简单,可王雅懿前些时日才知道王轶已看中高钺,以王轶要掌控一切的性格,与卫氏的婚约只怕得艰难万分才是,这才会越发的不安与烦躁。虽然卫氏也是极好的人家,可在王轶眼中给如今高氏提鞋都不配,可不说高氏那乱成一锅粥的后宅,就高钺那样的脾气与长相,王雅懿也是宁死都不愿。
王雅懿叹了口气:“玉郎说何时过来吗?”
冉荷见王雅懿的面色越发的不好了,也不敢乱说话了:“小郎君虽是没说,但该是回来后的当晚就会过来……若娘子不放心,就让小郎君年前遣人来说媒好了。”
王雅懿又是一声轻叹:“说得容易,如今卫氏在帝京还没有站稳脚跟,这般匆忙行事,父亲不愿还是其次,只怕会得罪皇室。”
冉荷不以为然:“太子都快死了,还怕得罪他不成!”
王雅懿摇头道:“太子再不济也是陛下的亲侄子,私下里做得再不堪,该留的脸面还是要留的,不然父亲早就……前几日父亲还交代母亲,年前就不要忙我的亲事了,等过了年,将咱们与太子的解除婚约的事冷一冷。”
冉荷了然的点点头:“大人想的也没有错,陛下心里再厌恶太子,面上也要过得去,咱们家和太子的事才了,就迫不及待的说亲事,是有些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