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芙骤然睁大双眸,惊喜道:“姑母觉得可行自然可行的,我回去和韩耀说一说,也好让他对太子的心收一收。”
荣贵妃道:“你也不必如此着急,若此时连韩耀都离了太子,太子当真成孤家寡人了。到时候若有内情,我们都会被瞒在鼓中……总之,这话你且记住,事成之后,姑母定然不会亏待你与韩耀。”
慕容芙叹息道:“想翠微山行宫,太子是何等风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当初捧得多高,如今就摔得多狠。贺氏真想与太子退亲,也不用如此,如今也说不上来贺氏与太子谁最丢脸了。”
“贺氏与王陈大不相同,只怕宁愿熬死了太子,也不会轻易退婚。如今闹出这般的事情来,不知是着了谁的套。”荣贵妃想了想,又道,“士族养出的女儿,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贺氏也是十多年的沉寂,无路可走的缘故,若非到了万不得已,又怎会舍得嫡女……若当初咱们家的阿婵也钦定了侧妃,这亲事也是要退的。”
慕容芙看向荣贵妃,轻声道:“人都说三家着急退亲,乃是太子几次传出重病,只怕熬不过正旦了……前番阿雅回去,说太子消瘦无比,人也少了精气神,已是时日无多了。”
荣贵妃笑了一声:“连续两次急病,好身体尚且需要慢慢调养,何况太子那般的体质?王二娘子也是个心狠的,定亲之前你侬我侬,悔婚后竟是半分情谊也不顾的落井下石。太子病得再重,岂能与陛下当初相比?”
“众臣都传太子活不过正旦,不过还是因着陛下的心思。陛下也有自己的打算,正旦本就是欢欢喜喜的年节,哪能让这等晦气的事沾染了,万事都该等到正旦以后啊。”
慕容芙怔了怔,叹息了一声:“太子薨也是国丧,大皇子年岁尚小,要太子腾位置,也不急于一时。若太子在这个档口死了,这年节谁也过不好了。韩氏一门将注都压在了太子身上,到时候只怕哭得最惨。”
荣贵妃不以为然的笑道:“哪能将鸡子都放在一个筐子里,当初韩氏迎娶你的时候,可不是分开放了吗?韩奕是个老狐狸,他想得比韩耀多得多,否则也不会托你的口对我投诚了。如此一来,只要你不与韩耀和离,不管太子在不在,韩氏都不会有太大损伤。”
慕容芙冷笑道:“公爹的算盘虽是打得好,可韩耀对太子忠心不二,只怕到时候有退路也不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