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刘氏似是有些受惊,轻轻的拍了拍胸口,笑道:“农家女就是农家女,养尊处优这些年,还是有股子蛮力。”
秋姨娘尖叫了一声:“来人呐——快来人呐!!救命呐!”
穆刘氏不动声色的把玩着鲜红的指甲,任由秋姨娘尖叫,直至秋姨娘叫到声嘶力竭,这才拍手轻笑:“那些人都被我陆陆续续都放了出去,可惜你一直想着法的要救牢里的小畜生,根本没注意这些。”
秋姨娘瞪着眼:“你怎么敢!那些都是世仆,还是你张张嘴就能打发走的!”
穆刘氏以帕掩唇,笑了起来:“你也知道那些是世仆?那是我刘氏的世仆,可不是你们穆氏的世仆!你尚且是狗窝出来的贫家女,哪里来的世仆?”
秋姨娘终于有了危机感:“刘锦!你到底要做什么?!”
穆刘氏笑得很轻,柔声道:“我要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呀。”
秋姨娘嘴唇哆嗦,咬牙道:“你对个孩子下手,就不怕报应吗?!”
穆刘氏笑得更是开心了,鲜红的指甲划过那童子的脸庞,轻声道:“你们踩着我,猖狂了半生,尚且没有报应。我孑然一身,为何要怕报应呢?把你们都弄死了,我给你们赔命,也值啊。”
那童子哭声方歇了点,又因脸上的剧痛,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秋姨娘咬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若是管家权,都可以商量!”
“半生如此,我要那些作甚?”穆刘氏低低的笑起来,“你们个个锦衣玉食珠光宝气,也不是想想都是从哪里来的?若非拜我刘家所赐,你们都还在东后街里喂猪卖履!你安氏一门,是怎么从贫民窟搬出来的?养条狗尚知感恩,你们这群毒蛇,只会恩将仇报。”
秋姨娘逐渐冷了脸,不以为然撇嘴:“什么是你刘氏给的?我住的是穆家的房子,做得是穆家的媳妇,哪里有你刘氏的事!”
“媳妇?”穆刘氏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妾室,即便卖出去,尚不如一头得用的牲口值钱!你也算媳妇!呵!谁的妾室,敢自称媳妇!”
秋姨娘眼神颇为讥讽:“我为妾室,乃拜你刘氏所赐!当初若非你刘氏仗势欺人,拆散了我与长白,穆夫人的位置又怎么轮得到你!刘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你为何二十岁尚待字闺中?”
“长白娶你,早已受尽屈辱,你比他大三岁不说,还是个婚前就被破了瓜的□□!十四岁就与人厮混,坏了身子,连蛋都下不出来!你有何等资格管理后宅?你又有何资格叫嚣!看看你如今的鬼样子,哪里像四十岁,说你六十都有人相信!比长白的娘都显老,还敢以穆夫人的身份出门会客,我都替你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