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又没了婚约的太子殿下,如今可是个香馍馍,士族寒门暗暗较劲,都各有盘算。不说这些,单说太子的样貌就是十分惹眼。此时,女眷虽都是有说有笑,可许多小娘子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太子,更何况还有特意来相看女婿的贵夫人们,自然对太子的样貌气度,可是一千一万个喜欢满意。
大雍朝虽十分看重女子的操守和德行,更是没有后世对女子的苛责与墨守成规。爱美之心无须遮拦,不然前番卫玉郎入京,街道就不会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更不会有看杀卫玠的典故了。
今夜,皇甫策头戴东珠金冠,身着正黄色太子礼服,腰缀华美缓佩。虽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高台正中的火光下,可远远看去,当真是芝兰玉树,美不胜收。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大权在握,即将登基的太子。可到底还是需要笼络朝臣,太子的态度与姿态都不会放得太高,众臣也不会将态度放得很低。若当真是登基之后,想要相互亲近,只怕双方都还要斟酌斟酌。
皇甫策自小就不是心事放在脸上的性情,不管心里有多不耐烦,也会笑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觉太子待人冷清,也不会让人以为太子待人太过亲近。一来二去的,看起来,君臣相得益彰。
“嘿嘿嘿。”泰宁帝对侄子,还是有一定了解,一眼就能看出皇甫策眼角的隐忍与不耐,实然已经到了极限了,忍不住的幸灾乐祸,笑得十分的狡诈不遮拦。
明熙哪能听不出泰宁帝笑声的幸灾乐祸,忍不住轻咳了一声:“陛下何时换下的朝服?”
泰宁帝听闻此言,顿时蹙起眉头:“最近谢放都不曾入宫啊!你说他是不是变卦了?”
明熙挑眉,虽不明白谢放入宫,与换掉朝服有何种关系,但还是好脾气的笑道:“谢放不是不曾入宫,是多次求见陛下未果,被太子着人阻在宫外。”
泰宁帝很明显的一愣:“不可能啊!朕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明熙看向别处:“我在揽胜宫中都听闻,谢放曾数次在朝堂上求见陛下,不但被挡了下来,甚至有两次被太子当庭呵斥。”
泰宁帝坐正了身形,怒道:“有这等事!太子挡着谢放作甚?!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朕还在位,他竟是要只手遮天了吗!反了他!”
明熙道:“陛下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