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周娴最后成不了本宫的儿媳,那也成不了别家的儿媳,否则就是说自家儿郎能胜过本宫的皇儿。”
流苏听闻,诚惶诚恐的行了个礼。
“太子殿下出身尊贵又天资聪慧,那普通儿郎怎能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皇后放下茶盏,望着窗外的似是要随风而落的树叶,缓缓出声。
“都说太子深得皇上宠爱,往后定能继承大统。可这世事,在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变数。”
“臣妇/臣女,拜见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等到王怡君和周娴经宫人指引到永宁宫时,只见座上的皇后着一身常服,端坐在前。
虽不及昨日宫宴那般盛装打扮,但这一袭明黄色带着只属于皇家的威严,让人忍不住先怵上三分。
“起,赐座!”
“多谢皇后娘娘。” 王怡君拉着周娴起身,朝着座上的人谢礼。
“皇后娘娘,此番叨扰,实则是为感恩昨日娴儿得了娘娘的赏,”王怡君拿出随身带着的盒子,展出其中的画卷,“前些天夫君得了一副前朝画家遗作,臣妇自是知这等画作入不了娘娘的眼,还望娘娘赏脸收下才是。”
皇后轻抬双眸,看了看王怡君手中的画卷,顿时明白这周家的意思。
传闻此画乃前朝名家游历是所作,画中所画乃一乡间村庄的景致,周家呈上此画,妙就妙在这画上的题字。
“一村唯两姓,世世为婚姻。”
皇后喜,笑道:“周夫人如此这般,这画本宫便受下了。流苏,命人将此画妥善收着,若有半分差池,本宫唯你是问。”
随即又对周娴说道:“这宫中的金菊开了,娴儿可想去看看?”
周娴平日里对赏花吟诗这等雅事并无太大兴趣,金菊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碟子菊花糯米糕,或是与那螃蟹黄酒一同烹制,做成一道菊花蟹。
可此时她刚在马车上颠簸了一路,又因着大伯娘说要注重礼仪,在这永宁宫又是跪拜又是挺挺腰端坐,早就想趁着无人歇歇了。
于是周娴便眼巴巴的望着大伯娘,想要得到应允。
王怡君也知晓皇后此番将侄女支出去,定是有事要吩咐,便对着周娴点了点头。
周娴跟着领路的宫女一路出了永宁宫正殿的门。
可当着这些皇后宫中宫女们的面,周娴也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于是她想了一计,想要摆脱这些宫女。
“宫女姐姐,娴儿想要净手,不知该往何处去。”
“周家小姐请随奴婢来。”
等到了净房,趁着宫女不注意,周娴悄悄绕了一圈,顺着小路而去,丢下了还在原地等到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