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皇嫂,这人都打到你家门口了,你就这么躲着不出声?”
深知自家弟弟着看闹热不嫌事大的习性,傅叡煌赶紧出声制止了他:“够了,四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平日里被那些嫉妒的官家小姐们出言讥讽的时候都能当空气一般的周娴也不知为何遇上这四皇子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心里一股火气。
她表面恭敬却用着极快的语速回着傅叡炀的话:“四皇子殿下说笑了,若真要论起来,这赵姑娘要上的是殿下家的门,可不是我家的,我断然是没有出声的道理的。”
“四殿下若是有空在这看戏,不若早些派人将太子殿下接回宫中找太医看看。”
“至于这赵姑娘,不妨仔细想想清楚,到底要去哪。”
要说这赵青青也是有头脑,明白在场众人到底是这太子殿下的话最有分量,泪眼婆娑的望着傅叡煌。
“殿下,青青…青青,害怕…家、家中,只我一人了…”
旁的人不知道,傅叡煌却是早已从赵青青口中听过她的家世。
她本居住在百里外的一小镇子上,母亲难产生下她后就去世了,父亲几年前在大都谋了个职,又被一有些闲钱的商户女子看上入了赘。
后来赵青青的祖父祖母相继去世,她便只身一人来了大都寻亲。
却没曾想她的继母容不下她,趁着她父亲去外地办差的当头,以郊游为借口将她哄骗至无人之境丢弃,这才有了她误入猎场被当做刺客一事。
傅叡煌见她这般凄惨,又感念之前赵青青多次不顾名节相救,动了恻隐之心,头脑一热就应了赵青青。
“赵姑娘若是家中无人照顾,那,那便等本宫寻得赵姑娘的父亲后再派人送你回家吧。”
周娴倒是不在乎太子殿下如何安放这人。
之前在洞中看得不真切,此番在这灯火通明的地界,周娴算是得了机会打量起了赵青青。
只见赵青青身若扶柳,容貌清秀,一滴泪似落欲落地挂在眼角,饶是周娴这般女子见了,也要叹一声“泫然欲泣,我见犹怜”,更遑论傅叡煌这般怜香惜玉的男子。
周延康见气氛有些古怪,出来打着圆场:“既然各位都已有了归处,不若我们就启程吧,若是耽误了太子殿下就医可就不好了。”
“禀陛下和娘娘,殿下的伤处理得及时并无大碍,不过还需静养百日。”
听到太医的回复,皇后才算是放下了心。
她急忙忙上前,打量着数日不见的儿子,担忧的问着:“皇儿,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傅叡煌思索了片刻,若是如实回答,照着母后的性子怕是会降罪于赵青青,便隐了些不重要的情形回复道:“母后,那日在猎场,儿臣不慎掉落山崖,偶遇一姑娘相救,再后来遇上了山匪,遇见了同被山匪掳来的周小姐,多亏周小姐机智,得其兄救助才得以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