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有些诧异,莫不是这傅叡炀在这还有房产?
她抬头一望,便见着宅前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梁府”二字。
周娴愣了愣神,不自觉的皱了眉,不明白傅叡炀这是要做什么。
傅叡炀命清风拿了他的腰牌,敲了这梁府的大门,不一会儿就有一小厮前来开了门。
“几位是何人,可有何要事寻我家主人?”
清风直挺挺的站着,对那小厮说道:“我家主子是当今的四皇子殿下,来临城有要事要办,可否请梁大人性格方便借宿一宿。”
那小厮不是梁家从大都带来的家生子,只是在临城买来的下人,何曾听说过那天潢贵胄的名声,被来人的身份吓了一跳,忙结结巴巴的让清风稍等片刻,就慌不择路地去回禀了主人家。
“老爷老爷,外头有一群人,说是什么四皇子,要来咱家借宿。”
梁硕此刻正在厅内逗弄着自己最小的孙子,远离朝堂多年让他一时未曾明了这下人是何意,头也不抬只问那小厮:“四皇子?什么四皇子?”
小厮也不知该怎么办,紧张地双手比划着解释道:“小的也不知,就来了个人,拿了个金子做的腰牌给小人看,小人远远瞧着也不像是假的金子。”
那小厮这辈子没出过临城的地界,更别说见什么皇子的腰牌了,只得从这实打实的质地里揣摩那腰牌的真假。
梁硕自然是知晓没人敢有那么大的胆子仿制皇子腰牌,这才认真思忱起来。
自请辞了那南镇抚司的职后,他便灰溜溜地带着家中众人来了个偏僻的地儿养老,已然是几年未曾听过大都的事了。
此刻骤然听到下人来报四皇子亲临,纵使疑惑着这顶顶尊贵的四殿下为何突然说要在他家借宿,但也不敢有半分怠慢,急急忙出门迎了贵人。
“不知殿下到了临城,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傅叡炀此前已经让清风打听过这梁家的来头了,神色平静地免了梁硕的礼:“梁老客气了,倒是本殿下叨扰了。”
梁硕目光落在了站在傅叡炀身后沉默不语的周娴,细细思忱着这穿着打扮不像是婢女的女子是何人。
他已离开大都多年,自然是不知傅叡炀大婚之事的,为了避免误会,他也直接问出了口:“不知这位小姐是……”
周娴身形一顿,有些事其实本来自己已是做好打算的,但听到梁硕这么问出了声,竟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傅叡炀没见着身后之人的动静,本能地开口回了梁硕:“这是本殿下刚刚迎娶的妻子。”
从未对人说过这种话的傅叡炀此言一出,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让他觉得怪异的不是他对旁人说周娴是他的妻子,是他竟然,从一开始难以启齿,到现在这般从善如流地说出妻子二字,他觉得这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