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顺着喉咙往下,让她干燥到像是被火烧过的嗓子感受到一丝熨帖。
她将杯子随手一放,看了看身上的亵衣,觉得有些局促,拉过一旁的外衫搭在身上,下意识地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哦,原来她没被毒哑啊。
傅叡炀怎知自己在周娴心中已经成了个人贩子,好心解释:“这是我一处私宅,暗雨说你染了风寒,客栈不利于养病。”
说完还抚了抚额,像是想到什么般说道:“暗雨还说你心事太重,才病倒了,你若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同我说说。”
还未等话落,又赶紧解释道:“你别想岔了,我可不是担心你,就是担心你病太久耽误了我的行程。”
周娴蹙眉,她可没忘了自己忧思过虑是为了何事,心中只觉得有些抵触之意,不想见着傅叡炀这张让她心乱如麻的脸,语气也不自觉带着气。
“你怎地这般话多扰人,桑竹在哪?”
傅叡炀气极,想他堂堂四皇子,多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顾忌着她生病了再一旁不辞劳苦地守着就算了,还被人说是扰人。
他怀疑周娴不止被吓着了,根本就是被吓得脑子都出了毛病。
可惜暗雨不擅此道,等回了大都他定要找个精通脑子方面的大夫来替周娴好好瞧瞧。
他阴沉着一张脸,道:“你的丫鬟在守着给你熬药,这也没有别人了,只有本殿下。”
本就是暂住一段时日,傅叡炀也没打算找些下人来。
此刻清风还在办着宅子买卖后续的事,他这宅子要得急,只匆匆看了几眼觉得合适就付了银钱去衙门里办了文书,现下才得了空得好好的去打听打听这宅子有无异常;桑竹在精心照看着熬药的火候,也不便让暗雨进来伺候周娴。
兜兜转转傅叡炀竟然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这般场景,让周娴想起了她坠马受伤的时候,把傅叡炀招呼得团团转的样子。
再加上如今身子不适,虽是明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缘故,但也忍不住迁怒于他,没好气地对傅叡炀说:“我饿了,想要吃些东西。”
“可惜我现在觉得全身无力。”
“没有桑竹的话,难道四殿下亲手喂我?”
傅叡炀自然没错过她语气里的暗讽,一时恼怒也就顺着她的话说:“行啊,本殿下喂就喂,本殿下一定一、口、一、口、地,好好喂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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