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回头一看,却是那睡眼惺忪的佟掌柜,手指上正捏着她那颗蜡丸。
南屏忙道:“这是我的蜡丸,刚不小心丢了。”
佟掌柜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把蜡丸还给了她,嘟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大晚上的,差点让老娘起个夜把腰都闪了。”
南屏小心地将蜡丸以手帕重新层层包裹了起来,那佟掌柜早已打着哈欠走开了。
南屏往楼上走去,将手帕放在了齐誉二人房间的门口地上,然后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间。
黑暗中,齐誉坐在桌前,目光朝向门外,黑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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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太医来!”齐珝抱着初兰,快步走进了武德殿。
李嬷嬷和冬烟正在殿内打扫,见齐珝神色严厉,怀里的初兰更是满身血污,冬烟顿时吓得慌了神,李嬷嬷喝道:“快去找刘太医!”
说着已经快速跟着齐珝走了上去,冬烟这才扔了手上的笤帚,朝太医院奔了去。
齐珝将初兰放在了床上,初兰的脸色十分苍白,血肉模糊的右腿仍在向外渗着血,她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胸口,似乎是难以呼吸。
齐珝的脸色十分难看,蓦地站了起来,喝道:“太医来了没有!”
李嬷嬷从未见齐珝发过如此脾气,焦急地向外看去,便见到刘太医已经匆忙走了进来。
刘太医刚想行礼,齐珝已经一把将他拉到了床前:“你先看看。”
刘太医见床上的初兰,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不过很快坐下来为初兰检查起了伤口。
几刻钟后,刘太医已经将初兰的伤口处理妥当,又凝神把脉了半晌,方向旁边的齐珝回道:“回禀殿下,此伤虽是外伤,微臣虽已做初步处理,后期还需小心照看,否则极容易引发炎症,这半个月不可沾水,更不可下地。”
齐珝注视着初兰的脸,点了点头:“有劳刘太医。”
刘太医道:“微臣稍后开一调养的方子。”说着便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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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屏左右是睡不踏实,早早地便起床了,同福客栈倒是一切如常的模样。
南屏便啃着馒头坐在堂口看风景,一边等待着众人起床收拾。
佟掌柜慢慢踱到了大厅,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打着哈欠:“一大早又吵吵闹闹,我就没睡着一个囫囵觉……”
南屏一直一个人混迹江湖,早就知道遇人三分笑的道理,脸上笑吟吟回道:“我们押镖赶时间呢,打扰掌柜的休息了。”
佟掌柜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算早的,楼上的两位大爷,天还没亮就出发了!”说着又伸了个懒腰,坐在了凳子上等着回神。
南屏闻言往楼上看了看,心下已是了然,怪不得一早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原来是早早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