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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玧一个大步上前狠狠地将含蕊踹倒在地,狠声道:“该死的奴才!”说着一把扼住含蕊的喉咙,眼中凶光毕现。

    含蕊又惊又怕,只哀求地看着安瑶皇后的脸,嘴唇不住地颤动着,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安瑶皇后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放缓缓地放下了茶杯,在含蕊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方低声道:“玧儿。”

    齐玧狠狠地瞪视了一眼含蕊,方猛地将她放开了。含蕊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不止,惊恐地向后爬行了几步。

    齐玧厌恶地看着地上的含蕊:“母后,这狗奴才一再办事不力,母后又何必留她一命?”

    安瑶皇后紧皱眉头,似乎没注意到齐玧说的话,而是缓声道,“杭州之事,我细细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蹊跷。好像我们这一步步,早已被他提前计算到了一般。”

    “母后何出此言?”

    “那齐誉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每次回京城都是低调行事,此时距离他身体痊愈只余三个月,又在山庄之中遇到过一次行刺,理应韬光养晦,或者重兵防卫才是。

    他为何一反常态,反而故意嘱咐刘学,只带几个侍从,大张旗鼓地从闹市而过?”

    安瑶皇后一思及此,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看来第一次孙一刀出手,他便已识破了刘学!从杭州街头到同福客栈,从始至终都是齐誉设下的一个局!”

    齐玧不以为然道:“那齐誉无权无势,不过空挂了一个皇子的名头,谁会帮他出谋划策?再说,他一个病痨子,以自己作引也太过冒险了,莫非他连命都不顾了么?”

    安瑶皇后道:“你别忘了,杭州的巷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几招之内不仅杀光了所有杀手,还从刘学数百兵卒的眼前顺利脱身。他身边有这样一位暗卫,又怎么会怕?”

    齐玧的面色微变:“若果真如此,那如果那些人都被他抓走了……”

    安瑶皇后倒显得平静许多:“这些人不是我们直接派出的,牵连再三也查不到我们这里。只有孙一刀……他能给出的也不过是一面之词,没有确凿证据,量他们也不敢捅到陛下那里。”

    说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含蕊,寒声道:“本宫念在你跟身边服侍十余年的情分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还不能办妥,不要怪本宫不留情面。”

    含蕊闻言抬起了头:“含蕊一定赴汤蹈火,为娘娘分忧。”

    安瑶皇后道冷笑道:“倒不必你赴汤蹈火,只是要你安排人去一趟夏国,把这戏台搭好,该是他们登场的时候了。”

    又向旁边的齐玧道:“这两天你抽空去一趟定国侯府,就说我有事找他一议。”

    “孩儿遵命。”

    ——

    “啊——”阴暗的地下室内传出一声极痛苦的。一个黑衣男子被捆住双手双脚绑在木架上,脸上身上布满了血渍,此时似是昏死过去了一般,头无力地垂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