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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郊城外的密林深处,一间木屋里传来阵阵痛苦的声,仿佛有人在遭受什么酷刑。林中有微风拂过,隐隐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站在窗外的阿克戴着面巾,隔着窗子向内望去,只见屋内约有近百人,挤坐在地上宛如被圈养的牲畜。

    屋子中央躺着一位壮年男子,那男子七窍流血,身上溃烂的伤口发出一股异味,几只老鼠从人的身上窸窸索索地爬过,想是已不得活了。

    其余众人均是病态模样,嘴唇发白,眼眶乌黑,眼神无光。

    此处仿佛已经被鬼神所占领……即使是环境最恶劣的牢房也不如这里令人寒毛直竖。

    有谁会知道,离京城不远的密林中竟会有这样一个所在呢?

    此时两个作小厮模样打扮的壮汉走进了屋子,嫌恶地环视了周围,掩住了口鼻:“真是恶心!”

    如果不是因为丰厚的酬劳,他几乎就要夺门而出,谁想到这差事竟是这么个鬼地方。真晦气!

    两人不情不愿地去搬那具咽气的男尸,一妇女眼中却泛起了一丝光芒,赶紧上前拉住了小厮的腿,哭道:“求求大爷救救我的孩子,她才两岁啊,已经上吐下泻好几天了,再不给大夫看看,怕是撑不下去……”

    那妇女抱着孩子哀求不止,怀中的孩子却一声未闻,却是已经昏迷过去了。

    小厮双眉一竖,一脚把妇女和孩子踢翻在地,怒道:“作死么!也不怕脏了爷的鞋!”

    妇女小心地护着孩子,从地上又爬起,对着两个小厮急切地频频叩头:“求求大爷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孩子……”

    那妇女瘦弱不堪,声音已经嘶哑,此时状极凄惨,旁边的人只是呆呆地目视前方,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小厮烦躁不已,眼中忽然露出狠毒的光,伸手从妇女手中拎起昏迷中的孩子,狞笑道:“既然活不了几天了,不如大爷我发发慈悲,早早地送她一程,也省得她受苦!”

    妇女惊恐地抬起头,立刻挣扎着起身护住孩子,另一个小厮已经上前将她的脸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那小厮有武功在身,使上内力将妇人踩得几乎七窍出血,妇人呜呜地发出凄厉的叫声,看向自己的孩子拼命挣扎着。

    旁人见了这等惨状,都只瑟瑟发抖,却无一人敢动上一步。

    小厮高高地举起了孩子——那孩子一张雪白的小脸长得煞是可爱,没想到尚未见过世间风景,眼看就要命丧在这无名之地!

    正当此时,阿克已飞身而起破窗而入,一个起落间剑影一闪,那小厮的胸口已经被长剑刺穿,手上的小孩应声而落,被阿克一把捞起卷在外套中抱在怀里。

    另一个小厮口中惊呼:“你……”

    阿克哪容得他说话,一伸手便扭断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