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儿收回目光看向许达达二人,许达达忙不迭地跟着道:“爹,我早就跟你说了,孙姐姐是神医!”
许应明朝孙倩儿笑道:“老夫的病之前有劳姑娘了。这次我们是专程来向姑娘辞行的。”
还未等孙倩儿答话,许达达第一个跳起来道:“辞行?我们这就要走了吗?”
许应明皱眉喝道:“一惊一乍的成什么样子!我们来这里是来玩了么?如今军粮送到了,我们该早点回杭州,不要添乱才是!”
许达达气鼓鼓的:“什么添乱?我明明可以帮不少忙!你看孙姐姐都累瘦了,我也可以帮忙干些活啊。”
许达达越想越不服气,“再说了,这次我还带上了不少我的发明,能够帮孙姐姐减轻不少力气。”
“你还要带着你的那些玩意儿跑来这里!”
许应明气得转身就走,“我懒得跟你说!明天一早,跟我收拾东西回去!”
“喂,爹!”许达达连忙追了上去,“爹,你先别走,你先听我说啊!”
孙倩儿见他活泼闹腾,倒是给这死气沉沉的病人营带来了不少生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把他泼醒!”
军营外的不远处,一男子将一大盆脏水朝着一个麻布袋猛地泼了上去,张麻子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嘴上塞满了布条,被戴上了黑色面罩不知躺在哪里,双手双脚被紧紧地捆住了。
他本想激烈地挣扎一番,身上立刻被人狠狠地拳打脚踢了一阵,拳拳入骨,痛得他浑身冷汗直冒。
“好了!别打死了,坏了大事。”一个男子声音说道。
那打他的人犹自愤愤不平地又踢了他几脚:“真他娘的不解气!”
“别废话了,快带走!”
那人将张麻子一把提起,扔在了马上,然后立刻策马朝着远处飞奔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
南屏跟着齐誉在追云山疾行了一个时辰,此时天已大亮终于在空气中闻到了挥之不去的焦臭味和血腥味。
齐誉神色肃穆,一路更加寡言少语,南屏亦不敢多问,借着密林中透下的光,沿着味道一路寻去。
最终两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这里地面上是一片焦黑的灰烬,空气中的味道已经几乎难以忍受。
南屏撕下衣角掩住口鼻,又递了一块给齐誉,他却没有接,只是蹲在地上,以手指沾了些地上的灰烬在鼻尖闻了闻。
南屏也蹲在地上查看了起来,口中喃喃道:“这应该是近期燃烧过不久的。难道是森林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