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闻言,目光冷冷地从各个使者身上扫过:“我王兄的身体抱恙,正在帐中休息,不能来与诸位相见。”
北诏国的使者道:“两国谈判,焉有主帅不到之理?”
齐誉闻言笑了笑:“如果诸位想和我王兄在一起谈,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王兄偶然染病,此时无法来与诸位相见。”
古月国使者嘿嘿一笑:“我们既见不到四皇子,也不知今日这谈判,能不能作数?”
“大胆!”宋纶怒斥道,“九皇子贵为齐国的皇子,此次既然亲自与你们谈判,已经表示了充分的诚意。你们再做这种无端猜测,无礼对待,诸位就请回吧!”
古月国的使者闻言就要拍案而起,那夏国的使者看起来却镇定许多,只与齐誉相视一眼,并不说话。
“诸位是来与齐国谈判的。”齐誉理了理袖子,缓缓道,“我想,各位现在更需要关心的,是目前贵国疫情的发展。”
三个使者神色一变,古月国与北诏国的使者不由得异口同声道:“你如何得知?”
齐誉的神色平静淡漠,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朝向夏国的使者问道:“这位大人,您怎么看古月与北诏国的疫情?”
夏国的使者面色微变,目光匆匆从宋纶与齐誉的脸上划过,很快便冷笑道:“这疫病本就是你们故意带去的,怎么倒问起我们来了?”
古月国的使者忍不住讽刺道:“如此罔顾人伦的做法,齐国还真是有大国风范!”
齐誉的脸色一整,一道寒芒从眸中闪过,厉声道:“如果诸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不要浪费这个时间了。如果想解决问题再留下!”
这九皇子看起来模样斯文,但举手投足间镇静自若,此时冷厉之色更颇有天子之威的风范,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齐誉拍了拍手,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便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齐军的主治大夫。”
孙倩儿缓缓地行了一礼,缓声道:“见过各位大人。”
齐誉道:“孙大夫,你与各位大人讲一讲,这疫病该如何救治?”
孙倩儿闻言点了点头,面向诸位使者道:“这疫病虽然来得迅猛,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夏国的使者道:“什么办法?”
孙倩儿朝他微微颔首:“这个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她的目光朝齐誉望去,齐誉对她点了点头,只见旁边一个门帘拉开,露出了一整个仓库大小的药草和两口大锅来。
那药草散发出淡淡幽香,三国的使者从未见过,也不知为何有此举动,便注视着孙倩儿,听得她继续道,“这就是崧夷草,是这个瘟疫的天然克星。未感染之人,只要服上一碗汤药,便可免于感染。”
她一边说着,锅前的两个女子已经陆续将那些药草投入了锅中,开始熬制汤药。
北诏国的使者道:“既然这么简单,那么难在哪里?”
孙倩儿挪步走到了药草前,拿起了其中一根说道:“崧夷草需要极特殊的生存环境,只有齐国的追云山才能生长,而且十分娇贵,一旦将它投在了滚烫的沸水中之后,便要持续煎熬四个时辰。一旦中间断了,便药效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