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许达达剧烈地喘息着,却不肯说一句话。
许应明怒吼道:“你让他走!走了之后,就当没我这个爹!”
许达达的眼睛通红,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再也没有看许应明一眼,便跑了出去。
“达达!”小蝶立刻追了上去,许应明却只缓缓地坐了下来,盯着帐门外,口中喃喃道:“阿柔,我把达达带成这样,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
从齐国北境向京城方向,行百余里地,便可至一处成片的树林。
在树林的草丛掩映之中,有一个隐秘的山洞,不过能容纳两人大小,光秃秃的十分逼仄。
此时的山洞之内,却有一绿衣少女气息奄奄地靠在墙壁上,她的手脚被铁链绑在一起,那铁链奇沉无比,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磨得鲜血淋漓。
南屏清丽的脸上已然毫无血色,嘴唇因为过度缺水而干裂泛白,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山洞中已经被关了多久,每天到了夜里便能听到饿狼在林中的嚎叫,她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明明是寒冷的北境,南屏却浑身被冷汗打湿,额前的碎发紧贴着额头,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不是饿死,便是冷死,亦或是脱水而死……
南屏虚弱地看着洞外,竟不知此时是天亮还是天黑,周围一片寂静,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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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两匹骏马在林中快速的奔跑,阿克看了看齐誉的背影,回想起刚才在帐中答应定国侯的事。
军帐中,齐誉的脸半隐在阴影中,面色晦暗不明。他蓦地把剑从张默的身上拔出,以白色布巾轻轻擦拭着剑上的鲜血,平声道:“好,我答应你。”
“多……多谢殿下。”张默痛得喘息不止,忙向齐誉的侧影道,“微臣以后自当竭尽全力,相佐殿下。”
阿克不耐地道:“她到底在哪,快说!”
“吁——”齐誉喝停了马匹,打断了阿克纷乱的回忆。
“殿下,他说的洞穴,应该就在这里了。”
阿克连忙跟着齐誉翻身下马往周围看去。
这里距离军营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难道南屏刚离开不久就被人制服了?还是她兜兜转转,其实一直没有离开军营多远?
他自然不知道,南屏曾前往追云山,将那里的坟墓一一收拾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