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走到卫屹之院外,正好苻玄出来,说郡王刚换好伤药,正在静养。谢殊便吩咐沐白先回去,不用跟着她了,她自己去与他说几句话就走。
淋淋潺潺的雨滴从屋檐上落下,溅在地上滴滴答答。谢殊走进院内,没想到卫屹之就站在房门外,雨帘缥缈,他大袖翩跹,脚踩木屐,疏散闲适,像就是从那烟雨里走出来的。
卫屹之转头看到她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
“有事要与你说。”谢殊走过去,从袖中取出封折子来:“我刚收到秦国国书,你看看吧。”
室外昏暗,卫屹之请她进屋,坐在案后,挑亮烛火,看完后颇为诧异:“他们要派人出使大晋,与我们互通有无?”
谢殊点头:“我也很吃惊,他们也许是见吐谷浑这次得罪了大晋,想趁机彻底分化我们二国,所以才主动与大晋交好。”
卫屹之想了想:“听着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对秦国不放心,何况这次还是他们的丞相安珩亲自来的信,据说秦国如今兵强马壮就是此人的功劳,也不知他这次打的是什么主意。”
卫屹之将折子放到一边,宽慰她道:“不必担忧,等他们来了再看情形应对好了。”
谢殊原本就准备接受他们出使,听他这么说,也就下了决心。
“对了,我打算回都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这么快?”卫屹之看着她的脸,有些无奈:“若这闲散日子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谢殊摇头笑了笑:“总要回去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
雨声又大了一些,谢殊坐了一会儿,告辞要走。卫屹之起身送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白日里亭中的事,眼见她就要伸手去拉门,忽而拖住了她的手。
谢殊转头看来,笑道:“你这是不想放我走了么?”
“是不想。”他走近一步,挟着她的腰扣入怀里,吻就落了下来。
谢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人已被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她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避开他的唇道:“你果真心急。”
卫屹之将她放在床上,与她鼻尖相抵:“你若知道我从多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上你,就不会觉得我心急了。”
谢殊刚要说话,又被他堵住唇。这次没有人打扰,腰带很干脆地就被抽走了,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探入中衣的领口。谢殊已梳洗过,但仍缠了胸,感到那只手摩挲着边沿却不得要领,她有些好笑。
“别笑。”卫屹之有些懊恼,一直蹙着眉,除了她的外衫和中衣,又去解那厚厚的束胸。他将谢殊拉着坐起来,借着朦胧的烛火看着她滑如凝脂的肩头和胸口,手指抽开那缠绕的紧紧的裹胸布的结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