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郡主给他的评价是:“若是玉琉原成为北域的皇帝,如今的大庆岌岌可危。”
六郡主不常夸人,玉琉原算是她最看得起的人之一了。
九郡主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又去看气得满脸通红的小王爷,小王爷急冲冲比划着手势,又怕她看不懂,拽着侍从翻译。
“王爷说这件事与你无关,让你不用管,回去继续睡觉。”
九郡主哦了声,真的准备继续关门睡觉。
侍从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北域冰原的人却不肯放过她,有人始终抵着那扇门,玉琉原抬眼看向小王爷道:“楚随允,既然你说我偷了你的东西,便拿出证据来,你若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与我,你们中原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诬陷人的?”
小王爷只恨自己长了嘴却说不得话,侍从只得硬着头皮道:“玉皇子,这件事我们已经解释过,我们王爷确实将东西放在阿九姑娘门前,夜里担心阿九姑娘醒来见不到礼物,这才坐在门前等待。王爷身体一向不好,凌晨时不小心睡着了,属下担心王爷伤寒,便进屋给王爷拿了件斗篷,再出来却只看见玉皇子站在阿九姑娘门前,而地上的礼物不翼而飞。”
九郡主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口中的那个“阿九姑娘”就是她。
她听着侍卫的解释,不由认同地点头,转头看向北域冰原的人,突然很想抓一把瓜子嗑起来。
如果阿月在的话,一定会准备好瓜子看热闹的。
九郡主神思一顿,想起来另一件事,阿月有起床气,她都被吵醒了,他会不会也已经醒了?现在还没出门是在屋内思考该如何解决这群人吗?
九郡主顿觉不妙,大不妙。
听见侍从的话,玉皇子反而笑了:“可你这么说很奇怪,若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出来只见到我站在阿九姑娘门前,那么同样的道理,我也可以合理怀疑,在我出门之前是你拿走了那份礼物,因为我到的时候阿九姑娘门前空空如也。”
九郡主的思绪忍不住跟着玉皇子的话转了一圈,也很赞同地点点头。
她懒得去思考中间有没有什么阴谋,因为她只是个吃瓜人,虽然目前手里并没有瓜子。
侍从被倒打一耙,一时说不出话,小王爷急得跳脚恨不得冲上去和玉琉原打一架。
玉琉原将目光转向九郡主,口吻温和:“并且,同样的道理,在我来之前、楚随允侍卫进屋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阿九姑娘是否有醒过来打开门看见门前的礼物?”
当然没有。
九郡主无辜脸。
玉琉原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觉得她挺有意思,复看了她一眼才道:“换句话说,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是可以怀疑的对象,也许在我们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有其他人经过,拿走了那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