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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蛊也嫌脏,倘若他当真接手了别人的血蛊,届时第一个不愿意的反而是自己身体里那些叛逆的蛊,折腾起来很烦。

    “好吧,这个方法我也觉得成功实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苗疆的那个月主也许能做到。”她嘀咕了一句。

    少年:“他能做到也嫌脏。”

    “瞎说,说得好像你就是苗疆月主。”九郡主想了想又自己驳回了这个说法,“不过你说过你见过苗疆月主,那你这么说应该也是有理由的……也许你们擅蛊的人都有洁癖。”

    她在看不见的视野中抬起手胡乱摸了下他的手背,无意中摸到他袖口的银饰,冰凉凉的,不知怎么那个银饰牢牢扣住她手腕上的靛青色绳子。

    她扯了下,没扯掉,少年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两双眼睛同时看向勾在一起的袖口。

    “你的袖子不听话。”九郡主说。

    少年抬了下手,她也不得不跟着抬手,可她比他手短,他抬起一半她就已经抻直了胳膊,少年嘲笑道:“明明是你的小短手不听话。”

    于是她不听话的小短手一把攥住他的手。

    少年低眸看她。

    她指指自己的手,理直气壮道:“是小短手自己不听话,不关我的事。”

    少年低笑着偏开头,眉梢染着淡淡的愉悦。

    解绳的过程中,季炎鹤醒了过来。

    九郡主拉着正在解绳结的少年藏匿于暗处,亲眼看着季炎鹤走出去。

    “他走了。”她从暗处走出来,回头,“阿月,我们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两人悄悄带上门,转身便瞧见屋里零星的蛊虫尸体。

    九郡主脸色微微变了,第一时间踮脚去捂少年的眼睛。

    “我们还是走吧。”她带着点安抚地说,“阿月,你不要不开心。”

    少年拉下她的手,神色无波反问道:“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九郡主迟疑:“因为蛊死了?”

    毕竟他也是养蛊的,而且他的蛊那么可爱,看多了他的蛊便觉得全世界的蛊都应该这么可爱。

    “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年纳闷,“你会因为讨厌的人弄死他自己的宠物而不开心么?”

    “……”

    九郡主语塞:“你说的有道理。”

    云澜听说季炎鹤养蛊后就开始琢磨该如何应对这件事,最后决定想办法将真相公之于众,只是目前缺少决定性证据,不能光凭少年的一句话就给武林盟主定罪,江湖中人不会服气的。

    除非找到能把武林盟主摁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