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看得满脸无语:“你俩这默契程度是练了多久练出来的?”
他和云渺亲兄妹,这么多年也没他们这么默契。
九郡主捏着一颗葡萄笑眯眯道:“不久不久,也就个把月。”
云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他俩讲这种能把自己撑死的事情,着人回收了几张画报,转头正在研究画报,有些不解:“话说回来,我们明明只是叫人散布季炎鹤贼喊捉贼私下养蛊的消息,这个说他以蛊残害妻儿的画报是谁夹带私货搞出来的?”
小王爷在散布流言贴画报一事中出了大力气,非常骄傲道:“管他是谁呢,反正说的也没差,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云澜皱紧眉头:“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后面应该还有人在推波助澜等着渔翁得利。我们说季炎鹤养蛊是因为阿月少侠确实擅蛊,他看得出来,并且这也是阿九姑娘和阿月少侠亲眼所见。可这说季炎鹤以蛊残害妻儿一事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决定性证据,那这个画报会是谁弄出来?”
小王爷脑子不拐弯,一听这话就直接发表了他的看法:“当然是季狗贼他的妻子和孩子了,他俩可是受害人诶。”
云澜提醒道:“季炎鹤孩子已经死了。”
“那就是他妻子呗。”
“他妻子也失踪了。”云澜说完一顿,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
“这还不简单?”小王爷“嗐”了声,掰了根甘蔗,好啃的那一头给了九郡主,自己留了不好啃的那一头,不以为意道,“季狗贼妻子肯定是假失踪啊,不然谁散播那种消息?当然只有当事人才了解事情真相了啊。”
云澜竟然觉得这位傻王爷说的很有道理,立刻吩咐人去寻找昨晚散布第三张画报的人。
话说回来,这个小王爷他是不是真的傻?还是说,大智若愚?
云澜侧目盯了他一眼。
小王爷立刻捂紧自己的甘蔗,警惕道:“干什么?我就这一根甘蔗,你要想吃自己掰!”
云澜:“……”行吧,这王爷是真傻。
九郡主吃葡萄吃得有点累,因为要吐籽,她苦恼地拎着一串葡萄,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下面,最后遗憾地放下,转头抓了一把葡萄干。
她一边吃葡萄干,一边听云澜和小王爷瞎扯,她觉得很有趣,以前她只能听二师父和五师父吵架,一旦回到王府就是自己和其他人吵架。
她不打算参与云澜和小王爷的讨论,兴味盎然地竖起耳朵听小王爷振振有词分析他的想法,听了一半手边的葡萄干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