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捏了捏微微发烫的耳垂,凝视着她逃跑的背影,抬手挡住下半张脸,闷闷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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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醒决定今晚守株待兔,少年一夜未眠,困得要死,回去睡觉了。
周不醒兴致勃勃在茅房附近设下好几个陷阱,九郡主说:“我觉着正常人不会中招的。”
陷阱布置得太明显了,可能只有瞎子才会中招。
但周不醒很自信,因为他以前用这种陷阱捉到不少试图偷他钱的小屁孩。
九郡主觉得这样肯定捉不到那两个暗杀者。
周不醒说:“你信我,要是我的陷阱没用我马上跳海自杀。”
倒也不必如此苛责。
九郡主觉得周不醒如此自信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半信半疑地蹲在角落守候暗杀者,守到大半夜实在守不住了,拉着少年就要回去睡觉。
隔天一早,周不醒的陷阱成功捉住一只鸭子。
宋长空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怒:“你的陷阱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周不醒狡辩:“那是因为昨晚没人来,只来了一只鸭子,你看你嘴里那只鸭子不就上当了?”
九郡主举起鸭腿提问:“可是我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只鸭子会自己去茅房?”
“……”
周不醒和宋长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因为有人故意试探?”
周不醒更自信了:“我不信那两个人没有三急,我从早守到晚就不信逮不住那两个人。”
周不醒想要守株待兔,九郡主打算主动进击,结果两人都毫无所获。
“可是船就这么点大,我们搜了好几遍,连养鸡鸭的地方都找了,船底也翻了个干净,偏偏就是找不到那两个人。”九郡主想不通,“难道我们都猜错了?其实那两个人已经跳海跑了?”
少年坐在船尾钓鱼,他闲着没事就来钓鱼,虽然从头到尾一条鱼都没钓到。
“若是当真跳海,他们活不过一夜。”少年抬手虚抓了把寒风,“水太凉了。”
如今正是深冬,晨风都刮得脸疼,穿着厚实地站在风中都有点冷,更别说跳进海里活生生游回陆地。
九郡主头上戴着毛绒帽子,红色帽绳系紧,帽子边缘的白色绒毛被风吹得像蒲公英那般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