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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琉原看着地上那些碎片,说好。

    元帝又与他闲聊片刻,月上梢头的时刻,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衣襟染了血,太医和侍卫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动作熟练地替元帝处理干净。

    玉琉原迟疑道:“父皇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元帝虚弱道:“是啊,所以才需要苗疆蛊人的血为孤作引,这样才能取出子蛊。”

    “父皇若是需要,大可向苗疆索要一滴血,为何这么多年父皇宁愿受着也不肯索要一滴血?”

    元帝笑了起来,嗓音沉而浊:“蛊人的血必须要新鲜的才能用,他走不出苗疆,孤如何取血?”

    “可他人此时正在北域做客,父皇上次去见他……”

    “听雪是他师母。”

    玉琉原大惊,也就是说,苗疆月主的师父是那个曾名扬四国的谢清醒?这一点确实出乎意料。

    元帝直接害死陆听雪,间接害死谢清醒,苗疆月主身为他们的徒弟,自然不可能用他的血救人。

    元帝也是他的仇人。

    玉琉原低下头,若有所思着。

    元帝扶着侍卫的手缓缓坐起身。

    “我儿,可想做皇帝?”

    玉琉原错愕,连忙跪下道:“父皇为何如此问?儿臣只要做父皇的儿子便心满意足了!”

    “是吗?”元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孩子,轻飘飘道,“我儿孝顺。”

    玉琉原不说话。

    元帝又道:“我儿如此为父着想,无极岛时为何没有让侍卫留下蛊人的血带回来给父皇?”

    玉琉原身边的侍卫扑通跪下:“陛下饶命,那时玉皇子命在旦夕,昏迷不省人事,实在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属下不知陛下需要那滴血,是属下无能!”

    玉琉原深深俯下头,磕头认罪:“是儿臣的错,请父皇降罪。”

    元帝摆摆手道:“我儿何错之有?不知者无罪,况且那血即便带回来也没用……我儿前些日子深夜前往金楼看望故人,可有什么发现?”

    玉琉原不敢抬头:“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那日去探望故人只是为了还他救儿臣一命的人情,儿臣深知他与阿九姑娘亲近,确实不愿拆散他二人强娶阿九姑娘,这才违背父皇意思悄悄前往金楼试图送他二人离开。儿臣有罪。”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元帝喝了口茶压下喉中的异味,淡淡道:“既如此,我儿也不知那阿九姑娘乃中原九郡主?”

    玉琉原抬头,佯装震惊道:“什、什么?”

    元帝盯着他的眼睛,浅色的眼底藏着刀,将他从头割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