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开头,便也不会再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
既然他们是青梅竹马,既然他们曾经有过一往情深,现在再如何关怀,再他们之间看来大概都是应当的,只是在外人看来或许惊诧罢了。
只是还是有些意难平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得过容昭的一句话吩咐让厨房为她做点什么。
会有额外的吩咐,是因为把那人专门放在心上。
秦月心底有些酸涩,有些事情只有比较起来,才有了高下,才会知道这人原本可以做到那样。
他对她的宽容,只不过是因为他也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中。
不在意她,所以便放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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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见她半晌没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急忙描补道:“不过奴婢听着,应当是嘉仪公主在北狄的时候受了苦,所以将军才想着这些吧?”
秦月回过神来,再细细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罢了,不必多说。”
菱角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夫人,枇杷已经让人去厨房提了午饭,现在就用饭吗?”
秦月笑了一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没有为你方才说的事情生气,你去帮枇杷把饭桌收拾一下吧!”
菱角微微放心了下来,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看着菱角出了暖阁,秦月收回目光,看向了手中正在翻的话本。
据说是京中正流行的本子,是老套的才子佳人月下相逢私定终身的故事。
这些故事她也曾当真,只是后来与容昭成亲之后便知道,这些必定都是胡编乱造。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压下来,身份地位不匹配的男女,最后便只能成为怨偶,也只能分开。
正如她不应当与容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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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送到了正院来,那道红烧鲤鱼摆在了正中央。
秦月也是忽然想要吃鱼,可闻到这鲤鱼的腥味又觉得有些反胃起来。
干呕了两下也没吐出什么来,她让菱角先把这道鱼给撤了下去,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拿起了筷子,吃了小半碗饭便放下了。
一旁的枇杷面上露出担忧神色,她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看向了秦月:“夫人,这会不会是有喜了……?”
秦月喝着茶想了一会儿,只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半个月前才来过。”她笑着看了枇杷一眼,叹道,“多半是那条鱼也没处理好,才会那么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