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在绞尽脑汁想到底他到底喜欢什么。
谁知道事情变了又变,谁知道现在又是这样一种情形呢?
一旁枇杷帮忙把绣线劈开又穿了针,然后放在旁边。
秦月回过神来,便只让她们先到外间去,她一个人做这些就行了。
看着枇杷和菱角出去,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了绣花针,慢慢地顺着上次做的地方继续绣下去。
有些事情注定了已经毫无意义,但却还要继续做下去。
就好像她已经没有退路,就只能咬着牙强撑着往前走,到哪天真的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便也有了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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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完了半片云,她放下手里的针,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雪已经停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太阳露了头,倒是一扫之前下雪时候的阴霾低沉。
门口枇杷打了帘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是容莺进到了屋子里面。
容莺只穿着里面的袄子,外面的斗篷之类都已经解下来,一看便是已经过来许久了。她手里捧着热茶,亲热地过来挨着秦月坐下了,道:“刚才看到婶婶在绣花,枇杷姐姐又说婶婶不让人打扰,我就没进来。”
秦月没想到容莺会过来,有些意外:“怎么今天过来了?”
容莺放下手里茶杯,先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那云鹤图,然后才随口道:“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下午看书看得眼睛都花了,祖母在忙一个什么事情,我就只好过来找你了。”顿了顿,她好奇问道,“这么大一幅,是做什么呢?”
“做个小扇屏。”秦月回答道。
“可真漂亮!”容莺忍不住看了又看,“要是我也能做这么好看的绣样就好了。”
“你不用会这些,家里又不是没有针线。”秦月看了一眼容莺,“这幅图准备送给你叔叔今年生辰。”
容莺吐了吐舌头,遗憾道:“本来还想耍赖让你送我呢……”
“要是你叔叔不喜欢,便给你好了。”秦月笑了笑,“送给喜欢这东西的人更好。”
容莺也知道家里最近在传的那些话,她咬了一下嘴唇,慢慢道:“婶婶,我觉得叔叔不会是那种人,他一直对你很好。”
秦月有些感慨地笑了一声,倒是没觉得容莺哪里说错,这世上没有比容昭对她更好的人,只不过是她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看不清自己应当是什么,理不明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见她不说话,容莺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又不知说什么了,只好一头栽过来抱住她,撒娇着把话题给岔开:“婶婶,你陪我一起到花园里面去玩好不好?我一个人过去好无聊的。”
秦月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那就穿衣服走吧,我也在屋子里面呆腻了。”
容莺高兴起来,跳起来便让枇杷把斗篷之类的都拿进来,她抢了枇杷的活来给秦月把斗篷之类都穿上,嘟嘟哝哝道:“要是我是小叔叔,我就天天赖在屋子里面不出去了。”
“姑娘家,不能说这种话。”秦月在她嘴巴上点了一下,“让你祖母听到,要罚你跪规矩。”